盤曲在輕歌手腕上的七禽絳雷蛇翻了翻白眼,它不僅是真蛇,還是蛇它祖宗。
“墨公子果然識貨。”輕歌道,同時也心驚墨邪的眼力。
暢談間,就到了夜家。
馬車逐漸停下,周圍路人都駐足痴望,手握著皮鞭剛從獵場回來的夜清清看見停在夜家前的黑金馬車,雙眼電光一閃,立即欣喜的走上前想要迎接馬車中的貴人。
車簾幔帳被凝脂般的手掀開,夜清清微微蹙眉,小王爺的馬車上怎會有女人?
只是當夜清清依稀看清幔帳後的那張臉時,整個人都震住了。
夜輕歌?
怎麼可能!
輕歌站在馬車下,朝墨邪抱拳答謝,墨邪揮揮手笑道:“小事一樁不足掛齒。”
馬車掉頭準備回王府,北月冥似尊佛般坐著,冷掃了眼墨邪,道:“拿本王的馬車賣人情,真不愧是邪公子。”
“王爺吃醋了?”
墨邪搖著不知從那裡拿來的美人扇,頗為幾分風流倜儻似搖了搖,還朝北月冥擠眉弄眼,嬉笑道。
“吃一個廢物的醋,你覺得可能嗎?”
說完這句話後,北月冥雙手環胸,閉目養神。
隨著馬車軲轆前行,車前幔帳搖晃飛舞間竄進一絲日光,光芒罩在北月冥臉上,稜角分明,風華清冷,臉龐似刀削,如工藝品般精緻。
廢物嗎?
墨邪想起金鑾殿上的少女言辭鑿鑿鏗鏘有力,笑了笑,墨邪搖了搖頭,道:“不提她,走,我們找如風喝酒去。”
夜家門前。
石獅威儀的佇立在白玉臺階上兩側,輕歌下了馬車後看見夜清清仇視著自己,想也不想便知道緣由,輕歌不想理會她,與之擦肩而過,夜清清卻是猛的伸出手攔住了輕歌去路,雙目赤紅,憤怒的瞪著輕歌,“夜輕歌,你和你娘一樣都是狐媚子,除了勾引男人,還會什麼?”
輕歌斜睨著理智不存的夜清清,收回視線,繞開夜清清準備回夜家。
大門外,圍聚著眾多路人,都準備看熱鬧。
夜清清右手伸出,手中泠寒劍出現,殺意隱隱,她舉起泠寒劍就要朝輕歌身體刺去,遠處,卻是傳來轟隆隆的馬蹄聲,似雷霆般,排山倒海的氣勢,如鐘的聲音,震破耳膜。
天邊的迂迴線,街道的盡頭,數十匹白色駿馬一路狂奔而來,馬蹄濺起的沙塵,迫使街道兩旁的路人都紛紛避開,馬上眾人身披斗篷頗有俠士之風,統一的灰色長袍,或男或女,而這些人,好似都以一位騎著血紅駿馬的女子為首。
血紅駿馬上的女子身著盛雪白裳,一塵不染,一眼望去像是天宮仙人,女子臉色冰冷,目光涼薄,隨意一掃好似都能冰凍千里,芳華盡顯得臉上格外美豔,一顰一笑都勾人心魄。
仔細看去,這張臉,與夜羽有七分像,卻比夜羽多了些冷豔。
這些馬橫衝直撞好不愜意瀟灑,就在眾人都以為輕歌與夜清清會被馬蹄貫穿時,馬匹上的十餘人動作統一的手拉韁繩,駿馬停住,在原地打轉,馬屁股後塵煙繚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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