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冥怒道:“夜輕歌,你聽好了,四朝大會後,我會讓父皇下旨,日後,你就是我北月冥的王妃,你逃不掉的。”
虛無空間內,姬月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突地道:“小歌兒,借你的身體一用。”
輕歌尚未反應過來,下一刻卻是發現身體不為自己所用,卻能看見四周的所有,姬月竟是附身到了她的身上,操控她的身體!
狂風四起,靈氣釋放,似是遠古的兇獸而來,萬里延綿皆是冷肅的殺氣,北月冥被靈氣震的往後退了一步,胸腔好似被人重重砸了一錘,胸悶氣短。
他微微弓著身子,捂著胸口抬眸朝輕歌看去,少女三千青絲隨意的用一根紅繩綁著,狂風將紅繩掀掉,青絲散落了下來,往臉上拂去,眉目若隱若現,當北月冥看清那樣一雙妖冶的眼瞳時,只覺得空氣稀薄,無法呼吸,他無法形容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半面紫,半面紅,高貴優雅卻又喋血弒殺,似亙古以前,古戰場上開天闢地一往無前的神。
“王妃?誰稀罕?”聲音尖銳了幾分,冷而邪肆。
輕歌……哦不,是佔著輕歌身體的姬月往前走了幾步,到了北月冥的跟邊,修長冰涼的手驀地伸出,捏住北月冥的下巴,輕歌的身體雖未有北月冥那般高,可那凜然邪佞的氣勢,讓其餘眾人皆是大驚。
歐陽澈緊皺著眉頭,他只覺得,起風的剎那,夜輕歌好似變了個人般,渾身上下都是妖魅的氣息,蠱惑人心,亦正亦邪間覆了山河。
北月冥錯愕不已,對面的輕歌歪著腦袋看他,眼瞳裡泛著詭譎之色,下一刻,目露兇光,煞氣氤氳,卻見他驀地抬起腳,一腳踹在北月冥的小腹上,北月冥頓時如稻草人般橫飛了出去,身體砸在了洪鐘之上,鐘聲嘹亮,北月冥沿著洪鐘摔倒在地,他捂著胸口,只覺得五臟六腑好似都已經碎裂,疼痛不已。
邪肆的少女雙手抱胸,胭脂色的長衫被風掀起,勾唇一笑,山河失色,陰詭的眼瞳猶似暗夜裡怒放的曼陀羅。
她往前走去,驀地伸出手緊抓住北月冥的衣襟,竟是堪堪將北月冥給提了起來,使其脊背頂在洪鐘之上,她湊上前,在北月冥耳邊,冷聲道:“你算什麼東西?嫁給你?做夢去吧。”
而後,少女毫不留情的將北月冥摔在地上,離去之時,背影如血似火,三千青絲被風撩亂,那一身肆虐的邪氣,無人敢惹,這般妖冶風采,何人能抵?
北月冥摔坐在地上,嘴角掛著一抹血,他訥訥的望著少女的背影,只覺得體內有撕裂的疼痛蔓延。
漆黑的眼瞳裡燃燒著瘋狂之色,北月冥緊攥著雙手,內心的野獸在瘋狂的咆哮著,他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他也不甘心曾是自己的女人如今若離自己手掌。
“夜輕歌,你等著,你這輩子都不能離開我,除非死!”
北月冥猙獰的笑著,似半個行屍走肉,彷彿隨時去那地府大鬧閻王。
扭曲的愛嗎?
還是不甘的心和虛榮?誰又知道。
畢竟,人性這麼複雜,不是嗎。
“走吧。”
延樓後的邊角處,東陵鱈轉身離開,袍擺的海棠迎風怒放,一雙憂傷的眸子往別處看去。
青陽之下,似有霜雪漸落。
曾經有儒家大師一睹東陵鱈的風采後,這般賦詩。
“是。”
兩名臉色戴著面具的暗衛亦步亦趨的跟著東陵鱈,無人敢欺。
喜歡第一狂妃:廢材三小姐請大家收藏:()第一狂妃:廢材三小姐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