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像你。”
安溯游躺在榻子上,有滋有味的看著書,時而來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石鍾海,卒。
“不過沒想到,輕歌竟會賭石,真是個讓人驚訝的丫頭。”無虞捋了捋鬍子,道。
昨夜,富貴堂堂主連夜傳書,將青石鎮富貴堂內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寫在紙上,幾個老頭看了之後,驚訝連連。
輕歌等人被靈光門的禁制擋在門外,他們也是知道的。
當時安溯游雙手朝大腿上一拍,正想著把自家徒弟接回去,無虞卻是攔住了他,道:“門禁時間已過,讓他們進來會壞了規矩,不如就此看一場好戲,等明天,看看夜輕歌會怎麼應對迦藍的懲罰。”
興許,幾個老頭也是閒來無聊,算計算計迦藍的學生,看著熱鬧打發時間。
是以,無虞知道,輕紗流離絕不會讓輕歌好過,他想看,輕歌會怎麼應付。
這般狂妄,雖讓他不喜,卻也正中下懷。
剛則剛,柔則柔,不能過剛,也不能太柔,一味退讓,只怕是扶不起的爛泥。
既然是院長徒弟,就得有院長徒弟的樣子,哪怕實力不夠,氣勢氣場也得擺足來。
顯然,輕歌沒有讓幾個老頭失望。
而輕歌的想法很簡單,沒在門禁時間內趕回,的的確確是她的錯,不管有何種理由,錯就是錯了,懲罰她可以接受。
只是輕紗流離開出的懲罰,顯然加重了不少,擺明了故意給她們難堪。
既然輕紗流離要跟她對著來,她又何必唯唯諾諾一忍再忍?
她從未以院長徒弟的身份放肆炫耀,至多隻是不想讓安溯游難堪失望在眾長老前抬不起頭來,直到今日面對責罰,輕歌才醒悟過來。
既然她是安溯游的徒弟,那她就得有這個徒弟的樣子,迦藍天才再多,也得以她為首。
“狂妄。”樓閣上,君若離冷笑。
霓霄眉頭皺了起來,赤羽嘻嘻笑笑的。
樓閣下,輕紗流離周身上下散發著兇戾之氣,再也不見往日的春風淡然,臉色黑可滴墨,目光充血如虹。
“我算什麼東西?”
輕紗流離怒到極致,竟是輕笑出聲,“夜輕歌,我,輕紗流離,在迦藍這麼多年,誠誠懇懇,盡心盡力,你說我算什麼東西?”
少女低眉,斂眸,淺笑開花,“禮貌的問話而已,輕紗姑娘這般動怒又是為何?難不成要我說輕紗姑娘你不是個東西,你才開心?”
禮貌?
哪裡看出禮貌了?
這顛倒是非胡攪蠻纏的本事,真是讓人心生敬佩。
輕紗流離弄點小算計還行,真要跟輕歌玩文字遊戲,可就差遠了,有些話,她拉不下臉說,可輕歌能。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當人將臉面放下時,那這天下,都將落入她的手中。
輕紗流離咬牙切齒,目光噴火,嫻靜的形象徹底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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