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婆婆。”
“婆婆?”什麼鬼。
輕歌微愣之後,臉色羞紅,正兒八經講事情的時候,這死狐狸又在調戲她!
姬月大笑。
在她身邊,他總能這樣舒坦,不去想殺戮,不去理仇敵,一顆心舒舒軟軟的,也無風雨也無晴,只有她。
婆婆的事情雖在打鬧中一筆帶過,可輕歌的心臟卻是狠狠抽搐了一下。
若這個尊貴的妖后是姬月的孃親,她救了妖域,他身為妖域恩人的遺孤,又有誰會不辭萬里不依不饒的追殺他至四星?
“輕歌——”男子呢喃著。
“恩。”
“輕歌。”
“恩?”
“輕歌。”
“……”
“小媳婦……”
輕歌:“……”
輕歌嘴角抽了抽,翻了翻白眼,這丫的,今天有點兒不對勁啊。
姬月大笑,輕歌靠在他肩上,看著男子妖孽的臉。
姬月笑起來,絕色瀲灩,比山河裡走出的禍水女子,還要美上幾分。
他曾獨自一人在妖域無上的宮殿裡,度過許許多多荒蕪的日子,他活了很多年,一直是一個人,直到心裡走進了一個迷路的她,他便知道,這麼多年的孤獨,只為了成全她。
他想就這樣念著她的名字,直到地老天荒。
她啊——
是他的小媳婦!
很小很小的姑娘。
——
虛無之境外。
輕歌抱著軟綿綿心裡竊喜的小狐狸走在草地上,山風颳過,髮絲揚起,手背上的夕顏花,猩紅如血。
多年後,當她踏足妖域,得知印記之事時,她渾身震悚,心底發寒。
原來,她不用擔心他會和那個男人一樣,將她拋下承受天下人的笑話。
只因,他若是不要她了,就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