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竟然活生生的被嚇死了。
是的,被嚇死了。
膽都破了。
姬月輕蔑的勾起唇角,鬆開男人的下頜,嫌棄的擦了擦手。
男人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雙眼,依舊是驚恐。
姬月重新走回馬車。
在這段時間裡,一百多個死士,連呼吸都不敢加重。
“你太兇殘了。”無憂一陣惡寒。
“誰讓他打擾了輕歌睡覺。”男人彷彿是在說今日天氣有多好。
無憂顫然。
他以為,這只是一句玩笑話,戲言之說。
可當他朝姬月看去,發現,他尤其認真。
彷彿,不論是誰,膽敢打擾到她的休憩,便死無葬身。
無憂膽寒。
這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他從未見過如此霸道的男人。
好在——
至少,他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
否則,這樣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愛上誰,便是誰的不幸。
殊不知。
夜輕歌,同樣也是從地獄爬出的修羅。
同類人,便相看兩不厭。
至此,山路內,形成了相當怪異的局面。
姬月穩若泰山,輕裘緩帶。
對面的黑衣人們,一個個如木樁子般杵在那,不敢動,也不敢走,陷入兩難境地。
“誒,你看見那個男人沒。”無憂肩膀撞了撞姬月,努了努嘴,姬月順著他的視線,朝東南方向看去,瞧見黑衣人之中的一個死士。
黑衣人們,本就神情緊張,此刻也都朝這死士看來。
雖說是自己人吧,但人總是好奇的。
無憂不懷好意的笑了幾聲,半眯起眼睛,“你看他面色發白,印堂灰青,腎虧之相啊。”
姬月:“……”
黑衣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