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微笑著看向辛陰司,薄唇輕啟,聲音極寒,“西尋王可知五馬分屍之刑?”
辛陰司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卻是不敢與之對視,微垂著眼瞼。
輕歌臉上的笑愈發濃郁,見辛陰司不說話,便繼而道:“看來西尋王不是很清楚帝國的刑法,那本王就為你科普下吧。”
辛陰司皺眉,即便是沒有朝那個人看去,但聽著這聲音,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王上……”
輕歌直截了當的打斷了辛陰司的話,輕聲道:“五匹馬,分別往五個方向衝去,斷裂開人的四肢和頭部,比之更慘的還有凌遲,俗稱千刀萬剮,一刀一刀,削成人彘。”
說至此,辛陰司臉色已然大變。
他倒也不是膽小鼠輩,甚至,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只是人往往如此,若把自己代入了那無邊痛苦之中,便會感覺害怕,只看著別人墮落地獄,就會衍生出變態的快感。
少公主、辛陰司,都是這一類人。
看似銅牆鐵壁,實則弱不禁風。
輕歌端了杯茶,慢條斯理地喝著,雙眼諱莫如深,深不可測,卻見她娓娓道來:“西尋王站在高處,身為君王,帝國刑法應當熟背於心才好,這樣吧,接下來幾日,西尋王要親眼看看被懲酷刑的過程,尤其是方才那位婢女,死到臨頭,都還想栽贓陷害西尋王你呢,若西尋王在她臨死之前去觀望觀望,說不定,她會含笑上黃泉。”
大寶殿外,憑空一道驚雷響起。
辛陰司臉色慘白,額上鮮血突兀,身體不由打了個寒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驀地抬頭,朝輕歌看去。
輕歌將茶杯放下,望著他,溫和的笑著,黑眸如雪,似淬了冰,灌了毒。
“喲,看本王都糊塗了。”
輕歌目光掃及辛陰司的額頭,白嫩的手掌輕拍了下腦袋,“來人,還不把西尋王送去太醫院好好包紮,這麼俊俏的臉,可不能毀了。”
辛陰司的黑著臉,而後鐵青,漲紅,好生精彩。
有宮人過來要帶辛陰司走,辛陰司看了看夜輕歌,而後跟著宮人走了出去。
輕歌看著辛陰司孤寂的背影,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大寶殿的門,被宮人輕輕關上。
“你想廢了辛陰司?”東陵鱈看向輕歌,問。
輕歌挑眸,朝東陵鱈看去,倒沒想到,東陵鱈是第一個發現她想法的人。
“辛陰司背後有主,不廢他,四大帝國,不會同氣連枝,同仇敵愾。”輕歌道。
若冥千絕死了,一個辛陰司倒也成不了氣候,她索性也就睜眼閉眼。
只要辛陰司不做出過分的事情來,他這西尋王,也能當的逍遙自在。
奈何,冥千絕死而復生,興風作浪。
辛陰司,不得不除。
北凰恍然大悟,而後道:“辛陰司若是死了,西尋王的位置便也就空缺了。”
“關於新任之王,我自有辦法。”輕歌淡漠的道,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那要何時動手?他如今在北月,現在下手的話,百無一失。”沐七說道。
只怕辛陰司怎麼也想不到,大寶殿內的上位者們,在討論如何剷除他。
輕歌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眸,“不急,留著他,還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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