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意味深長的道:“都說內在美至純至善,可是,沒有好的外在,誰又有那個閒心去參觀你的內在呢?當然,也有不看重容貌的男人,但這也不是說他就喜歡醜女,必定是他深愛的那個人,有什麼吸引他的地方。”
微微頓了頓,長吁一聲,輕歌才道:“朝陽啊,你期待著英雄的到來,但在英雄到來之前,你也得讓自己成為完美的女子,或是才情,或是容貌,總要有一個出眾才行,雖說感情的世界講匹配不好,但門當戶對不無道理,也要勢均力敵,否則光是靠一場風花雪月,又怎能維持朝朝暮暮?”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殷涼剎半懵半懂,輕吟著那傳頌千古的詩篇。
輕歌拍了拍殷涼剎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最初的相遇,才是最美好的,只看見對方的優點,可一旦朝朝暮暮起來,便是柴米油鹽醬醋茶,斤斤計較,雙方缺點一旦暴露出來,那種怦然心動,久而久之,就會消失,世人都說平平淡淡是真,可感情若是平淡了,便也食之無味。”
“那你怎麼看待你與姬公子的感情呢?”殷涼剎看著輕歌,俏生生的臉上露出嚮往之色。
提及姬月,輕歌一愣,而後低垂下眼眸,斂起神采飛揚之態。
才短短一個月未見,好似隔了好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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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名字,若是不碰的話,便不會痛,可一旦有能提及,心裡頭生出的酥麻痠痛之感,又是怎麼回事?
有一個詞,名為相思情
“他啊,就是個厚臉皮的。”
輕歌不由自主笑出聲,再抬眸時,雙眼熠熠生輝,明媚如陽,“我與他之間,彼此付出,相依為命,在彼此看不見的地方,為了見面而付出努力,哪怕想念,也只能遏制住,哪怕前路有再多未知的苦難,想想在某一個地方,你的愛人也在為了你拼搏,還有什麼懼怕的呢?”
“你們會懷疑對方嗎?”殷涼剎問。
感情的事,她不懂,一片空白,也就只有梁浮騎著白馬從她心裡踐踏而過罷了。
輕歌在感情方面,也是未經人事,但在四星的兩年裡,她感觸頗多。
梅卿塵、墨邪、東陵鱈、姬月——
“懷疑?不會。”
輕歌笑望著她,道:“就算有一日,他要殺我,那也一定是刀劍無眼,與他何干,並且,我甘之如飴,若我的死能換他的歡愉,死又如何?”
當然,若真有那麼一天,那她的感情,也要終止了。
但她相信,姬月不會。
那隻狐狸啊,怎麼捨得讓她去死?
輕歌抬眸,朝斜陽看去,風景般般入畫,暗紅似灑下的血液。
——姬月,我在想你,你呢,你也在想我嗎?
與此同時,妖域,那巍峨高聳的山頭上,身著紅袍的妖孽男子,懶散地坐著,一條腿隨意曲起,修長如玉的手耷拉在膝蓋上,一陣風吹來,黑髮輕舞,那陰詭邪佞的瞳眸,倒映出美麗殘陽,衣袂飄飄,男人的身影在莽莽的妖域裡,西邊日光之下,格外寂寞孤獨。
帝九君迎風走上山頭,眯起眼朝妖域西方看去,“妖域的景緻,還是一如既往的美。”
“的確。”
姬月輕聲喃喃著:“可惜,我家姑娘看不到如此美景。”
帝九君看著男人,欲言又止。
許久,輕輕嘆一聲。
帝九君蹲下身來,將手放在姬月的肩膀上,道:“妖王,三年,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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