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世城臉上的笑容凝固住,黃豆般的眼瞪大到極致,閻時秉聽得此話,臉皮一抽,笑有些僵硬。
“祖爺,乾坤碑多年才開一次,小秉天賦不如其他人,你還要剝奪他進乾坤碑的資格?”閻世城咬牙切齒,怒目瞪圓。
“人數過多這話,是不是出自你口?”祖爺反問,眼神無情。
閻世城咬咬牙,垂下眸,繳械投降,“不多。”
“那就閉嘴吧。”
祖爺道:“輕歌,扶我回去。”
“是。”
輕歌扶著祖爺離開,周遭的人全都看得清清楚楚,祖爺是徹底接納夜輕歌了。
頓時間,夜輕歌在落花城的地位水漲船高。
魏府魏離見此,若有所思,他驀地離去,回到魏家。
魏離跟魏老說明此事之時,冥千絕便在跟魏老下棋,聽得一清二楚。
魏老手執黑棋,落下一子,呵呵一笑,“祖爺這個老狐狸,算盤打的好,利用夜輕歌清掃閻家,夜輕歌進了閻家,就失去了燕復平的信任。”
魏老撿起幾粒白子,渾濁的眼看向冥千絕,“冥會長,你要輸了。”
“不到最後,輸贏便是個未知數,魏老現在談論輸贏,會不會為時過早了?”冥千絕笑。
“你的白子都是漏網之魚喪家之犬罷了,大勢已定,何懼也?”魏老誇張一笑。
“喪家之犬,苟延殘喘才能絕境逢生,魏老一子定乾坤,棋藝驚人,不過,即便敵人全軍覆沒,也不該掉以輕心,往往是那些微不足道的,才最為致命。”
冥千絕說罷,一子落下。
魏老雙眸一睜,“妙啊,這一步走下,絕處逢生,剩下的死棋全都活了。”
“誰能想到,父母雙亡,丹田破碎的夜輕歌,能在四星颳起風浪?”冥千絕道。
他當初占卜,推算出夜輕歌時,他甚是驚訝。
那樣一個人,能有何用?
這幾年夜輕歌的成長,讓他震撼不已。
“冥會長,咱倆可說定了,我若是下贏這一盤,你秘密操練的傭兵軍,得借我一些。”魏老談及正事,眼放精光。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是食言之人?”
冥千絕坐在椅上,一身紫袍,邪佞如斯,高雅清貴。
魏離看了眼冥千絕,皺皺眉。
魏老與冥千絕合作,無非是與虎謀皮,危險太大。
然而魏老說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唯有冒險,才能有所收穫。
“離兒,下去吧。”魏老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