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蕭聲高昂,似千軍萬馬之勢,滾滾而來,戰場硝煙,刀光劍影,一切皆在肅殺中。
輕歌斂眸,暢快一笑,抽出明王刀,身如靈雀輕似厭,一躍而起,躍至半空,嬌小的身體如一輪彎月,腰部挺起,身體後拱。
好似神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磅礴氣勢大開,滿頭白髮如雪紛飛,隨著蕭聲而動。
體態輕盈,身姿綽約,一記舞刀,又何止是風華絕代。
蕭聲如霧,若有似無,朦朧間好似一道雷電劈入靈魂,震悚!
輕歌閉上眼睛,在晚風輕撫中落地。
蕭聲止——
東陵鱈躍下飛簷,走至輕歌面前,將輕歌肩上的落葉撫去。
“明日就走?”
“多事之秋,諸事繁忙,不得不走。”輕歌把刀收起。
“萬事小心。”東陵鱈道:“不求宏圖江山,一覽四星,只要你活著,活著就好。”
“東陵,我可是禍害,不是有句話嗎,禍害遺千年,我最起碼還要活他個一千年,你不要擔心,我命硬。”輕歌說。
東陵鱈寵溺的望著輕歌,嘴角勾起苦澀的笑。
他伸出手,揉了揉輕歌的腦袋,“不,你不是禍害,即便是禍害,那也是好的。”
“禍害有好的嗎?”輕歌眨眨眼睛,眸光閃亮,問。
“你不是嗎?”
“那你承認我是禍害了?”
東陵鱈:“……”
輕歌看著有點兒懵的東陵鱈,哈哈一笑,轉身朝金縷殿內走去。
走了幾步,輕歌停下,朝著東陵鱈揮揮手,“東陵,我身上流著你的血,不會死的。”
從前,她百鍊成鋼,身上有數不清的傷口,流了不計其數的血。
可現在不同了,她體內流著東陵的血,若有人在她身上劃一刀,她都心疼的很。
東陵鱈望著輕歌的背影,他低頭,訥訥的看著手中碧玉蕭。
晶瑩剔透的蕭倒映出他英俊柔美的臉。
東陵鱈目光放遠,逐漸空洞。
他走出金縷殿,回到寢宮,卻是夜不能寐。
輕歌進殿後,看見扶希從外進來,神色古怪,眼眶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