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剝皮之人,是誰?”輕歌道。
白媚兒眼瞳放射性的擴大。
“你早就知道了?”
“在天地學院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輕歌說。
白媚兒癱坐在地上,苦苦一笑,“那我每日給你熬的藥?”
“全都沒喝,怎麼,你要稟報冥千絕?”輕歌坐在欄杆上,涼風撲打她的後背,滿院芬芳入鼻。
夜裡溼氣重。
“回答我的問題。”明日一戰,生死難料,但她必須拉冥千絕下水。
這麼久以來,除了西海域海宮那一次,她一直都被冥千絕牽扯鼻子走。
冥千絕給她創造出無數絕境,就連跟她沒有關係的魏老,如今也要對付她。
白媚兒閉上深紅的眼,許久,才道:“是虞姬,出謀劃策的是冥千絕,剝皮之人是虞姬,她親手剝的,但最後,這層皮在我身上,我成了白媚兒。”
媚娘夜夜都在惶恐之中,她似乎與死去的白媚兒合二為一了。
她時常夢到白媚兒兒時的片段,偶爾回憶感觸,有著盼望父親的情。
她甚至開始懷疑,她已經不是媚娘,是白媚兒。
媚娘耷拉著腦袋,自嘲的笑著,“剝皮換人,剝的不只是白媚兒,還有我。”
她也承受了剝皮之痛,只為把她安插在輕歌身邊。
“我不要你的命,你身上有白媚兒的面板,我只問你,你要跟著冥千絕,還是跟著我,若是冥千絕,現在滾出閻府大院,若是我,只要我不死,誰也動不了你。”輕歌俯瞰著白媚兒,說。
當初在北月王朝,媚娘對她有恩,即便那恩情是冥千絕授意。
至少,白媚兒之事,媚娘沒有下毒手。
虞姬——
冥千絕——
輕歌眼眸眯起,氤氳著涼薄。
是他們,讓白媚兒慘死。
白鴻海為她而死,白媚兒也因她而死。
虞姬與冥千絕落到她的手裡,她定要這二人嘗一遍白媚兒經歷過的苦。
白媚兒抿了抿唇。
輕歌道:“冥千絕把傭兵軍借給魏府,其條件是要我的命,落花城外,集結了幾十萬的兵馬和二十萬的散修者,明日城內狩獵,是針對我的一場戰,是生是死,不好說。”
白媚兒錯愕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