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全然被染紅,在草屋的黑暗裡閃耀著詭譎的光。
東陵鱈閉上眼,自言自語的低聲輕喃著,“父皇,抱歉,你留下的紫月花,我要拿去救人了。”
在把鮮血注入紫月花的同時,東陵鱈的精神之力也全部流失,被紫月花吞噬。
沒有精神之力的人,是個傻子。
東陵鱈沒有絲毫的退縮和猶豫,他雙眼堅定剛毅,熱情似火。
渡血用了好幾日的時間,直到東陵鱈沒有任何的精神力,雙眼空洞。
他身體裡的血,全被放光。
曾經,在南華寺,他求了一支籤。
血災。
他本以為,是在冰谷為輕歌換血,沒想到,這才是籤的意思。
紫月花,需要他的鮮血,才能完全綻放!
這幾日裡,百姓們和修煉者都想上龍鳳山,血族人把他們全殺了。
血液,染紅了大雪。
即便如此,依舊有人前仆後繼,視死如歸。
他們的王,在那山上。
龍鳳山頂,草屋內,焚缺派人把藥材送來。
輕歌盤腿坐在月蝕鼎前,召喚出碧綠的青蓮異火,開始煉丹。
在她煉丹之時,蘭無心帶著人來勢洶洶,一腳把門踹開。
煉丹的過程不能被叨擾。
蛇葬的禁制,壓制了輕歌的力量,除了青蓮異火,輕歌召喚不出任何東西。
不論是靈氣、精神之力還是黑暗元素,都被隔絕在她的身體之中。
輕歌無比的專注,聚精會神,全神貫注,她滿頭的汗水,眼神如刀凝視著月蝕鼎。
再給她半柱香的時間,丹藥就能煉製而成。
墨邪就能活了。
哪怕她危在旦夕,哪怕十面埋伏,她也要竭盡全力的煉製這一枚丹藥。
蘭無心釋放出體內的血族之息,像是猩紅的風暴,朝輕歌席捲而起。
血族之息碾壓輕歌的後背,登時,血肉模糊,皮開肉綻。
輕歌卻是不為所動,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月蝕鼎,操控著青蓮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