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斂眸。
來到這個世界後?
難道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
莫不成她是說來到諸神天域?
不,不是這樣的。
雲寒抿緊薄唇,深深的望著擂臺之上的那一抹倩影。
儘管在心裡一次次的告誡自己,那是一杯毒酒,可明知有毒,他還是不由自主地一飲而空。輕歌目不斜視看著前方,繼續走,繼而道:“最慘之事並非心死,擂臺四方的修煉者們都經歷過生和死,也親眼目睹同生共死的戰友屍骨無存,戰鬥之所以存在,那是因為這場戰鬥,意味著成王敗寇,輸的
人只能落魄狼狽。”
“我遇見過一些人,冠冕堂皇,滿口的道德仁義,背地裡卻做著齷齪之事。我也見過溫柔善良的人心如毒蠍。人活著是為了戰鬥嗎?並不是……”
輕歌抬起手,手中明王刀指向洛天睿,“活著,是為了斬殺像你這樣的畜生之輩。總有人要替天行道,也總有人要用命來還債。”
洛天睿眼皮抖動了幾下,嘴角瘋狂的抽搐。
天啟王坐於高臺,雲寒在他身旁坐著。
天啟王手執鑲嵌著寶石的鎏金酒杯喝了滿滿一大口酒,“這丫頭,很有意思。”
天啟王看向雲寒,道:“你喜歡他?”
雲寒垂眸,“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流水無情只能說明你這意還不夠。”天啟王道。
“若是和風月主早已心有所屬呢?”雲寒問。
“不厚道的事,少做。”天啟王坐直身體,目光重新回到輕歌之上。
輕歌所言,他深有感觸。
所謂眾生相,其實就是千奇百態。
誰也不知那肚皮之下的心是何種顏色。
誰都不知一個人能心狠手辣到什麼地步。
擂臺東側,洛天睿終於站不住,一步掠起衝向輕歌,一拳打向輕歌。
輕歌不敢馬虎,洛天睿是七星修煉者,七大王之中最弱的一個,但於她而言,乃是很厲害的強者。
她並非是想戰勝洛天睿,而是要拖延時間。
可何西樓的魂元丹才煉化掉十分之二,她難不成能拖延一個月嗎?
若真到了那時,恐怕她就是屍體一具了。
輕歌很迷茫。
但身為一個戰士,一個堅定不移的人,既然上了擂臺,哪怕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也該戰下去。
輕歌用盡所有力氣,將全部靈氣湧入四肢筋脈,依舊沒躲過洛天睿這一拳。
洛天睿一拳砸在輕歌下頜,輕歌整個人都朝外翻飛,穩穩落在地上。
她單膝跪地,拿著明王刀的手在顫抖,虎口一陣陣發麻,痛苦不已。
實打實的一拳下來,臟腑都要碎裂了。
輕歌一抬頭便看見高架臺上的雲寒。
她嘴角溢位一口血。
洛天睿緊追不捨,朝她奔去。
唯有段位的提升,實力才能威猛。不論是防禦值,戰鬥力,還是速度和敏捷,那都不是一個等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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