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燕忽然走來用盡全力抱了抱雲寒,“雲王,保重。”
雲寒:“……”
他的溫香軟玉呢?
這糙漢子是誰?
畫風跟想象中的有點不對路啊。
雲寒乾咳一聲,忍著潔癖不去擦衣服,恨不得立即把衣裳給換了。
輕歌挑眸,這蕭山燕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何西樓走向輕歌,鄭重地拍了拍輕歌肩膀,“海域以你為名,有些話說多了也是矯情,有什麼委屈告訴我,就算不要這片海了,也得幫你出口氣。”
“老何說的不錯,誰欺負你了,跟老何說。”解霜花道。
可,縱使天啟海的手再長,也伸不到九州境內。
雲寒在旁側一臉的哀怨,想到蕭山燕的那個擁抱,他就吃不下飯。
輕歌雙手拱起,一臉豪爽的笑,“山高路遠,諸位來日再見。”
輕歌與柳煙兒等人登上船兒,去往天啟海的另一端。
解霜花依偎在何西樓身旁,看著船兒漸行漸遠。
“真捨不得呢。”解霜花說。
“是啊。”何西樓攏了攏解霜花的衣裳,“等她歸來,仍是月王。”
雲寒看著輕歌站在船上單薄的身影,皺了皺眉。
“雲王,別再看了,人都走遠了。”何西樓伸出手在雲寒眼前晃了晃。
雲寒沉下眸,面色漠然,道:“昨晚九州秘密傳話,讓我回去皇室。”
“你去嗎?”何西樓雖是問句,但他隱約能夠猜到雲寒的答案。
“若是以前,能在海面自立為王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可如今,我也想去九州了。”雲寒道。
“為了月兒?”何西樓問。
“不,為了我自己。我母親慘死,家破人亡,九州皇室欠我一個交代。”
雲寒說完立即離去,回到屋中將衣裳換掉。
真是太惡寒了。
他被一個糙漢子給熊抱了。
解霜花靠在何西樓身旁,一雙黛眉深鎖著,“雲王也要去九州了嗎?九州有那麼好,值得他們全都過去?”
“強者往往嚮往修羅戰場,正因為他們是不敗者,越是死神的墳墓,他們越是嚮往。”何西樓望著海面,小船已經化作一個黑點慢慢消失在視野中了。
他曾經也是這樣的一個修煉者,他太瞭解輕歌這種人的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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