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香插好,目光放空。
似乎回到很久以前,他五六歲時,爺爺臥病在床,劇烈的咳嗽。
老人輕柔地撫摸著小魏安的腦袋,說:“小安,你要一直留在赤陽,你要等到那個人。”
小魏安睜大眼大惑不解,滿頭都是霧水,他好奇的問:“哪個人?”
“一個能把朱雀之靈奪回來的人。”老人說。
“爺爺,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小魏安趴在床邊。
老人笑了,咳嗽了幾聲,說:“你見到了她,就會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
彼時的魏安懵懵懂懂。
但他知道的是,他一定要等到那個人。
魏安站在畫前,煙霧繚繞,嫋嫋而升,好似潑墨畫裡的一簇雲。
“爺爺,她來了,你看到了嗎?她叫夜輕歌。”
半晌,魏安道。
子夜,輕歌走向浸月院。
在回浸月院前,她看見之前帶路的江廖凡從外歸來。
輕歌挑眉。
江廖凡看見輕歌,愣了愣,“夜姑娘這是?”
“剛去見了魏宗主。”輕歌搖搖頭,太息一聲,道:“實不相瞞,江兄,我體內沒有真元,我找到宗主想要住進三號樓,但宗主說了,我只要住在浸月院就好,其他事與我無關,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呢?”
江廖凡愣住,“你沒有真元?”
輕歌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隨即疑惑的問:“江兄,三更半夜的,你在這裡做什麼?”
江廖凡尷尬的笑了笑,“人有三急,茅廁被人佔了。”
“我既然能住進浸月院,就說明我是個有本事的人,等來日踏平他暗影閣,第一件事就是多蓋幾個茅廁,尤其是江兄你的房間,蓋他個十七八個的。”
輕歌說罷,見江廖凡面露難色,拍了拍江廖凡的肩膀,道:“江兄,你該不會也瞧不起我沒有真元吧?我現在可住在浸月院,別的不說,給你建幾個茅廁的本事還是有的。”
江廖凡臉皮扯了扯,笑了笑,“夜深露重,外面風大,夜姑娘,你先回浸月院吧,我也有些困了。”
江廖凡逃也似地溜走。
江廖凡走後,輕歌收起嬉皮笑臉,冷漠的看向黑夜深處。
江廖凡……
有意思。
紅唇勾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