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帝無邪給輕歌的感覺驚悚詭譎。
輕歌抿著唇望著帝無邪,欲言又止。
帝無邪,九州大皇子,算是九州儲君。
輕歌不知他在想什麼,也不明白。
信佛之人卻沾滿鮮血,還真是矛盾的呢。
“神女彩翎風,許流元之女許薇,這兩人自打出生起就被灌入了朱雀之靈的思想。”
帝無邪淡淡的道:“你是外來者,並非九州人,九州的朱雀之靈斷然不能讓你傳承。懷著孕,就別來走這趟渾水了。”
帝無邪在暗示她,讓她不要去傳承朱雀之靈,就算她得到了朱雀之靈的認可,九州皇室也不會放過她。
輕歌眸光顫動。
朱雀之靈是一個契機,叫她怎能放過。
得到朱雀之靈就意味著日後有很大可能和超神獸之一的朱雀契約。
帝無邪究竟是敵是友,他與她說這些又是為了什麼?
“鳳羽勳章的得主,沒有真元的廢物,你還真是矛盾。”帝無邪輕蔑一笑。
“打擾了。”
輕歌說罷走回雅房,帝無邪亦步亦趨。
輕歌皺緊了眉頭。
屋內談如花等人甚是不解,帝無邪什麼女人沒有,為何非要跟著夜輕歌。
帝雲歸指腹摩挲著酒杯。
他抬眸掃了眼帝無邪,嘴角噙著冰寒的笑意。
“皇兄,夜姑娘名花有主,是正經女子。”帝雲歸道。
“難道我不是正經皇兄嗎?”帝無邪反問。
尤兒啃肉啃的滿嘴油,一頭栽進碗裡再也抬不起來。
聽到帝無邪的話,尤兒睜大眼看向帝無邪,道:“大皇子,你捫心自問,你正經嗎?”
尤兒一向如此,沒大沒小。
“近來九州和洪荒因為火系丹晶脈之事鬧的不可開交,戰況一觸即發,父君甚是頭疼,皇兄近來還是安分些好。”
帝雲歸眼底深處冰寒如雪,看著帝無邪的眸光犀利了幾分。
他不知帝無邪為了什麼才接近夜輕歌,但他既已到來,絕不會讓人在他面前欺了夜輕歌。
“皇弟很關心夜姑娘?莫不成孩子的父親是你。”帝無邪慵懶邪佞,身子往後靠,衣襟半敞開,露出性感鎖骨。
他端起白玉杯,烈酒入喉,酒水沿著嘴角肆意流出,滑過咽喉盤旋胸膛。
帝無邪狹長雙眸,眼瞳轉動,目光落於輕歌身上。
那眼眸像是藏著火焰,灼燒輕歌的每一寸肌膚。
此話一出,彩翎風、許薇等人神情皆是緊張起來。
帝雲歸對夜輕歌的好,她們多多少少都看在眼裡。
但因為夜輕歌懷著身孕,她們便沒有多想。
輕歌端坐在桌前,鋒芒不綻放,內斂而低調,素白的小臉沒有過多的表情,一杯接著一杯甜酒。
尤兒沒心沒肺吃個忘乎所以,偶爾插一句話。
火雀鳥一頭扎進紅燒肉裡,全然不知桌上的暗潮湧動。
輕歌轉眸與帝無邪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