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談禹手中銀色的劍出現了許多裂縫。
最終,劍完全碎裂,談禹手中只剩下一截劍柄。
風錦顧不上疼痛,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我去,厲害啊。”風錦的下巴好似都要掉下來,嘴裡仿若能塞下一個雞蛋。
輕歌並未收刀,抬起明王刀指著談禹眉心,往前稍微用力,眉心出血,沿著刀劍往下淌,像是一幅潑墨山水畫,在談禹雪白的俊臉上畫出了猩紅圖騰。
談禹眼中的血色漸漸褪去。
他驚恐的看著輕歌,迷惘,驚惶。“談禹,是,你不想娶我,我也不想嫁你,誰都是爹孃生的,誰不比誰高貴。是,你是談家天才,可二星靈師的你如今卻是我的手下敗將,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過去的修煉有多狼狽,天賦有多少水分,盛名在
外,實力如何你自己清楚,丹藥堆砌出來的天賦能支撐你走多久?”輕歌收刀,拿出手帕擦拭掉刀刃上的血跡,輕抬眼皮漠然的看著談禹,“三色草是毒草我的確清楚,你既能厚著臉來搶三色草,我又為何要告訴你那是一株毒草?做人不要太過分了,自己咎由自取,就別怪到我頭上來。言盡於此,仁至義盡,談兄,滾吧,流月樓不歡迎你,現在你與其在我身上發洩怒火,不如想想如何幫天地院渡過這個難關。我是四星人,我並不為此而感到可恥,相反,我來自四星,我為
此自豪,身為一個四星人,我將揹負著四星榮譽,在諸神天域不斷的行走,戰鬥。”
輕歌把刀收回空間袋。
她轉身回到桌前倒了一杯茶。
輕歌從空間袋中拿出丹藥和軟布,朝風錦招了招手,“來。”
風錦愣頭愣腦,四肢呆訥地走到輕歌面前,在輕歌的指使下坐下來。
輕歌不苟言笑,面罩寒霜,往風錦嘴裡塞了一枚丹藥,又為風錦包紮了一下傷口。
談禹瞪著輕歌,竟是挪不開腿走。
這人知不知羞恥,男女有別知不知,竟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別的男人如此親暱。
“風錦!”談禹忽然怒喝。
風錦一個激靈猛地站起,“談禹,你能別一驚一乍的嗎,你要把我嚇死你才開心嗎?”風錦沒好氣的說,同時沉溺在輕歌的溫柔裡,哪還有心情搭理談禹。
話說回來,他比夜輕歌年紀還要大,怎麼在這姑娘面前就變成了個愣頭青,乖的像只看門犬?
風錦黑著臉,心裡暗暗腹誹著。
他風錦不服!
談禹見風錦沒有想走的意思,立即走進去把風錦給提了出來。
“你這廝真是牆頭草,那夜輕歌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怕你在她這裡呆久了,只怕黑到你老子都認不出你來。”談禹義正言辭的說,想到風錦跟夜輕歌如此親暱就滿肚子火氣。
至少名義上是他的未婚妻,夜輕歌的不檢點,就是他面子上掛彩說不過去。
風錦被談禹唬的一怔一怔。
他怎麼感覺談禹陰陽怪氣的?尤兒跺了跺腳,瞪著談禹的背影:“姓談的,你說誰黑呢,我家師父可白了。你才黑,你全家都是近墨者黑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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