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傷口換藥時,在男子右臂上方看到一個桃心形的紫紅胎記。
尤兒恨許薇,但深入骨髓的恐懼超過了恨。
每一次她想掙扎,想奮起時,許薇接下來的手段就會變本加厲。
尤兒眼眶裡淚水打轉,她緊咬著下嘴唇,直到嘴唇咬破,血腥的味道瀰漫在唇齒間。
輕歌蹙眉。
那年中秋夜,發生了什麼?
至少現在來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尤兒,來,來我這裡。”許薇笑著說。
尤兒邁動雙腿,恐懼的走向許薇。
大長老靜靜看著這一幕,捋了捋雪白的鬍鬚。
輕歌抿緊了雙唇。
許薇這一套,真是玩不厭。
許薇特地拿尤兒來激怒她,試圖讓她在幾位長老面前失了分寸,如此便能失去長老們的喜愛。
下三濫的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
泥潭裡陷入陰暗的蛆蟲也只敢唾棄光的存在。
此時此刻,尤兒的心理防線處於崩潰的邊緣,輕歌還不能喊尤兒,這樣就是在與許薇一起逼迫尤兒,會把尤兒整瘋掉。
她無論如何做,都是於她不利。
許薇好歹是許流元的女兒,還是有點兒腦子的。“尤兒,你在暗影閣無拘無束慣了,怎能在長老們的面前對如花下手呢,而且你怎能當眾辱罵幾位長老,說幾位長老老不死的呢,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也算是你的姐姐,來,跪下,給如花磕個頭賠禮道歉
,再給幾位長老道歉,這件事就算了。”許薇笑道。
許薇的每一個字彙聚在一起,猶如萬箭穿心壓迫尤兒。
尤兒抬頭恍惚的看向許薇。
就是這樣的笑臉,每一次,都會將她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許薇知道尤兒最怕什麼。
她湊在尤兒耳邊,說:“尤兒,我似乎忘了告訴你,我那裡有一副中秋圖,有五年之久,好像是你最喜歡的一幅畫,改日送給你。”
尤兒眼眸睜大。
畫面拉開,墨水暈染。
那一年,她被掛在樹上,前方不遠處便有畫師畫下這麼一幅春色圖,最後被人豪擲千金買走。
是許薇!
是她買走了那副畫!
尤兒渾身都在顫抖。
她朝著談如花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