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蔚皺眉,“小丫頭,你既是姐姐徒兒,是不是該喚我為一聲師叔?”夜蔚老氣橫秋的道。
雖說夜蔚活了數千年,然而此時只是一個少女模樣,尤兒自然是不服的。
尤兒看了看夜蔚拉著輕歌的手,悶悶不樂的轉過頭,“師父何曾叫過你一聲妹妹?一切不過你自作多情罷了。”
夜蔚眯了眯眼,眼神幽冷可怕,一絲絲喋血殺意似要凝為實質迸射出來。
“姐姐,我不喜歡你這個徒兒。”夜蔚說。
“師父,她不是你妹妹對不對?”尤兒道。
輕歌揉了揉太陽穴,頗為頭疼。
姬月的眸光冷了下去。
四周夜神宮的使徒們暗暗為自家宮主捏了一把汗。
宮主夫人真是惹人愛。
宮主情敵千千萬萬,除了狂蜂浪蝶的男人,還要提防這些可愛的小姑娘們。
使徒們同情的望著自家宮主。
明明早已不悅,還要故作鎮定,擺出正室才有的大方。
輕歌能夠安然面對四面楚歌,也能帷幄千里,面對小丫頭們的爭風吃醋卻是束手無策。
夜蔚抱著輕歌腰身,防狼似得防著尤兒。
尤兒咬了咬唇,不甘的看向夜蔚。
見尤兒幾乎都要哭了,夜蔚稍微鬆開輕歌,彆扭的看向四周,“幼稚!好歹也是姐姐的徒兒,這點事都撐不住,日後如何面對那些大風大浪?”
尤兒衝上前抱住輕歌,拉著輕歌離遠了點夜蔚。
夜蔚雙眸噴火,轉念一想,跟個小孩子計較什麼便消氣了。
輕歌看著尤兒近乎慘白的臉,擰了擰眉。
尤兒身體比她想象的還要虛弱。
她全力以赴能煉製出治療帝長如的丹藥,對尤兒的狀況卻無可奈何。
輕歌走進房內,才坐下喝茶,不多時,風錦提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丟進了屋子裡。
輕歌垂眸看去,淺笑,“許導師,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許流元哪裡還有素日在暗影閣的風光。
“這老東西帶著諸多至寶金幣想要趁亂偷偷離開九州,被大皇……帝君的人抓住了,帝君讓我把人交由你處置。”風錦道。
輕歌雙腿交疊,優雅的坐著。
她伸出手,挑起許流元的下頜,迫使許流元抬起一張臉。
許流元的丹田被廢,毫無戰鬥力。
“斷了他的膝蓋骨,丟到亂葬崗喂狼。”輕歌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許流元毛骨悚然,渾身發寒。
許流元梗著脖子,似乎想要看清輕歌的臉。
屋內光線並不算亮,甚至較為昏暗,輕歌絕美的半張臉陷入陰影當中,似笑非笑勾人心魄。
如同索命的厲鬼披上了人世間極致的美人皮。
許是恐懼到深處成了一種癲狂和不要命。
許流元知道,即便是跪地磕頭,夜輕歌也絕不會原諒他。許流元忽的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飛濺,“死我一個又如何,我是廢了你父親的骨頭,可最後救走他的,還不是我?是他最好的兄弟空虛讓我把他送上斷頭臺,也是我幫忙開城牆,讓他們兩個逃走。夜驚風那個蠢貨,到死都不知道,當初被先帝撿來的女人就是他一心要找的閻碧瞳。嘖,心愛女人被最信任的兄弟囚禁了十幾年,我很好奇,夜驚風得知這一切,會不會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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