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侍女攙扶著她走出藥宗,藥宗來來往往都是朝氣蓬勃的少男少女,他們光鮮亮麗,偶爾看向九雀時眼神裡都帶著無盡的譏諷。
九雀的雙腿不停打顫,發軟。
她已經輸不起了,這幾十天,身上出現過多少個男人。
他們醜的千奇百怪,身上的味道都很噁心。
他們美名其曰,為了大宗師來懲罰她。
終於,走出了藥宗。
“郡主……”侍女心疼的望著九雀。
九雀推開兩名侍女,雙腿撐不住癱倒在地,她趴在地上,一拳又一拳往下砸,直到雙手血肉模糊,她如餓狼厲鬼般發出沙啞的哀嚎聲,淚水早已流乾,雙眼乾涸到澀痛。
兩名侍女驚恐的看著九雀。
九雀雙眼裡爬滿了鮮紅的血絲,幾個字從咽喉深處蹦出來,“夜——輕——歌——”
若非夜輕歌,這些天,她怎會遭此羞辱。
尤其是在昨夜,那些人都知道她即將離開藥宗,一整晚,無數男人蜂擁而來。藥宗九姑娘路過時看見九雀嚎哭的姿態,九姑娘搖搖頭,“你說這些天的折磨都因夜輕歌而起,可你有沒有想過,罪魁禍首究竟是誰,始作俑者難道不是你自己嗎?你不敢殺了你自己,你對自己太憐憫了,
所以你把一切的仇恨轉移至夜輕歌身上。九雀郡主,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九雀嘶吼。
這些人都不知道她承受藥爐折磨和那些男人羞辱時候的委屈和崩潰。
更不知她最恥辱不堪的一面被夜驚風看到時的絕望。
都不懂!
她要殺了所有的人!
她要折斷夜輕歌身上的每一根骨頭。
九姑娘搖了搖頭。
不想妄圖改變旁人的本性。
九雀被侍女扶上馬車,馬車搖搖晃晃去往帝國。
到達郡主府後沒過多久,九雀身體愈發的不適。
醫師上門診斷,結果是……
“懷孕?”九雀錯愕的瞪大眼。
九雀緊張地揪著醫師的說,“你說我懷孕了?”
醫師點頭,“確診無誤。”
九雀身體癱軟,再次倒在床上。
這世間之事真是嘲諷。
醫師走後,屋內只剩下她一人,她從床底下翻出一個扎滿了針的小人。
上面貼著帝明月之名和生辰八字。
九雀惡狠狠的扎著針,“為什麼你死了之後,我還是不能好過?我在人間不痛快,你在地府也要永無安寧之日!誰都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