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隋靈歸走向馬車,快步踏步進馬車時,東陵鱈把修長的腿收了回來。
他回頭看向輕歌,溫聲問:“姑娘,我們見過嗎?”
輕歌笑:“方才不是見過嗎?怎麼?青蓮王對我一見鍾情了?”
東陵鱈蹙眉,半掩哀傷。
他時常做一個夢,夢裡的姑娘身姿輕盈曼妙,優雅清貴,在鋪滿刀尖的世界裡跳一支舞。
紅衣白髮,時而張揚激烈,時而溫婉柔水。
她的眉,細細長長。
她的眼,明媚生輝。
她的唇,含珠點絳。
……
在夢裡,她是他的驕陽,是他的天。
他看她如花似玉。
可當他睜開眼醒來之時,就會徹底忘掉她的容顏。
東陵鱈不願走,一想到要離開這個地方,他的心臟就像是撕裂了一道痕。
“王上——”隋靈歸道。
“王上,該回家了。”夜歌臉上一道紅痕,好是可笑。
東陵鱈便一動不動站在原地遠遠的望著輕歌。
他不走,隋靈歸等所有人皆陪著他停在此地。
輕歌不斷用靈力與治癒之力將眼淚壓下,她決不能被東陵鱈發現一絲破綻!
隋靈歸對輕歌倒是有幾分欣賞,若尋常女子引起了青蓮王的關注,只怕會趁勝追擊只為登高。
顯然,輕歌非但沒有這個意思,甚至還儘量降低自己在東陵鱈這裡的存在感。
東陵鱈站在烈烈風中,默不作聲。
良久——
東陵鱈笑著開口:“姑娘,可願成為本王的王后……”
終於,輕歌再也忍不住,淚水猶如決堤的河流奔騰而出。
兩行清淚滑下,輕歌瑟瑟發抖,她輕咬著唇轉過頭看去,眼眶猩紅爬了幾條血絲。
時間如白駒過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