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碧瞳唇角嘲諷的笑完完全全刺痛空虛,正是當心一箭。
空虛脫下外袍,丟在閻碧瞳身上,“你把自己當什麼了?”“不,是你把我當什麼了?我是人,不是畜生,你把我圈養在這看似華麗富麗堂皇的豬圈,你害我不能修煉,害我失去了自己的天地,有家回不去,有兒見不到,這樣的人
生,有什麼意思呢?”
閻碧瞳用盡全力歇斯底里的哀嚎,忽然,她笑了,那雙眼眸裡不再是仇恨,而是無盡的空洞。
她清靈的像是蝶兒,心好似已隨靈魂遠離此處。
飄渺如煙,難尋難捉。
看著如此飄渺仿若隨時成空的閻碧瞳,空虛的心中,百般的不是滋味。
像是肝腸寸斷,疼痛斷骨。
眼前他愛了半輩子的女人,好似隨時就會消失不見般。
空虛想到那個包裹,急急忙忙去尋包裹,將包裹開啟。
他把包裹裡面的小孩衣裳,還有幾幅畫取出,“夜輕歌早便生了個孩子,五歲大,很可愛。”
空虛想要激起她的求生欲,他情願她痛苦她崩潰去怨他恨他,也不願看到這樣心如死灰像個傀儡的閻碧瞳。
至少,憤怒怨恨的閻碧瞳是有靈魂和煙火氣息的,而非行屍走肉。
他要一個人,而非一具屍體。
“他叫姬曄。”空虛見閻碧瞳眼中起了絲絲波瀾,連忙道。
閻碧瞳的手不由握住小包子的衣服,眼神落在畫像之中。
好似一剎那,火樹銀花綻放,荒地開出了百花,暗夜等來了破曉。
“姬曄……”
閻碧瞳指腹輕撫畫像上的小包子,突然,閻碧瞳眼神變得兇狠。
她將兇殘地把所有畫像撕碎。
不!
她不能有軟肋。
這麼小的孩子,一旦她表現出歡喜之情,空虛一定會下手。
她做不了什麼,她早已發現,她的存在,於輕歌來說,便是個禍害。
像她這樣懦弱無能的女人,他日如何見自己的女兒?
她不願自己成為刺向輕歌的那把利器。
閻碧瞳的激烈的反應,超乎了空虛的意料。
以往,閻碧瞳一旦表現出心如死灰,他便拿出閻碧瞳的親人來威逼利誘,閻碧瞳最後都會乖乖聽話。
這一次,究竟為何不一樣了呢?
就連那個孩子,也不能點燃閻碧瞳的希望之火嗎?
“空虛啊空虛,幾十年過去,你還是一成不變呢,這樣的套路花樣,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