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眯起雙眸緊盯著江靈兒臂膀上的血字,攥著江靈兒手腕的手不由加重了力道。
“為什麼?”輕歌嗓音沙啞,咽喉痠痛。
她彷彿看見了第二個夜傾城。
只不過夜傾城孤傲清冷,江靈兒狠辣邪肆。
江靈兒輕咬了咬泛白的下嘴唇,旋即正色道:“滴水恩,湧泉報,記住東帝今日之恩,他日還東帝一個繁華月宗!”
江靈兒臉上還覆著面具,蝴蝶形的面具,遮蓋了兩側臉頰。
輕歌抿唇,一言不發。
江靈兒深深的看著輕歌,在輕歌打算走的時候,江靈兒忽然出聲:“東帝。”
輕歌停下腳步,回眸望她。
“可以不要趕走我嗎?我很乖的。”江靈兒近乎哀求的說。
輕歌懂江靈兒的意思,她不願回到父親江淮山身邊。
“好。”輕歌微微一笑,點頭。
江靈兒眸光清澈碧透,她望著輕歌許久,面具下的唇,忽然綻入了一抹笑。
輕歌心情沉重走出蓮花境,所有陰翳,在看見小包子的一瞬間,皆陰轉晴。
小包子撲進輕歌懷裡,小腦袋在輕歌胸膛上蹭了蹭,“一夜不見,孃親可有想曄兒?”
“很想。”輕歌笑著揉了揉小包子腦袋。
小包子似是對輕歌的回答不滿意,仰起頭梗著脖子眼巴巴的望著輕歌,“很想是有多想?”
“世間萬字形容不到的想,海水填不滿的想。”輕歌瞭解小包子的性子,若不說出個滿意回答來小包子誓不罷休。
聞言,小包子這才搖頭晃腦自鳴得意,“孃親真是太肉麻了呀。”
魔煜狐疑的看著小包子。
適才,這一夜,小包子在他這個傷殘人士面前,提及一晚上的孃親。
說的魔煜都已經有心理陰影了。
輕歌抱著小包子走出黑藤空間,離去前,輕歌回頭看了眼蓮花境的方向,她把劍器留在第五層蓮花境。
蓮花境中,夜驚風修煉多時,渾身大汗淋漓溼透衣裳,他睜開眼不經意一掃,看見面前一把兵器,夜驚風驚詫不已。
他想起輕歌此前所說的話,一把有器靈的兵器。
夜驚風頗為疑惑,隨即往前走去,蹲身將劍器拿起。
他將幻靈力灌入劍器之中,沉靜的精神世界,驟然浮現一粒金色的種子。
器靈!
她真的做到了。
夜驚風睜開眼,緊抱著手中的劍,“碧瞳,看看我們的孩子,多厲害,多有出息。”
隨後,夜驚風割開手腕,將血液滴入劍器之中。
劍器浮在半空,劇烈的震顫。
夜驚風睜大的漆黑墨瞳內,似有兩朵金蓮徐徐綻放。
一股雷鳴之意,轟然間就已在腦海炸裂開。
“世間萬物,以器為尊,容器之魂,天下痴往。萬器劍為尊,劍靈願與主人征戰天下,破九霄崇雲!”
夜驚風的靈魂裡,有一道拱橋新月般的金光掠過。
那是與劍器互相聯絡的羈絆。
夜驚風赫然伸出手,一把握住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