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倒是不虛,說是千杯不醉,便是千杯不倒。
一時之間,藥宗盛宴,倒是成了倆人的拼酒之地。
更有甚者, 當眾擺起賭檯,下注輕歌和劉芸嫦誰輸誰贏。
“藥宗宗主,女孩子家家的,這般放肆喝酒,似有不好?”一個獸宗長老與藥宗宗主等人在同一桌,看見痛快喝酒痛快笑的輕歌,皺起雙眉,不悅的道。
聞言,宗主點點頭,“獸宗五長老所言極是,這樣喝酒的確不好,傷身,大宗師,你吩咐下去,讓阿九去給輕歌煮點醒酒湯,保保元氣。”
大宗師轉頭看向九姑娘,道:“阿九,醒酒湯多煮點,還要去丹樓去拿一些驅寒丹來。”
獸宗二長老是個老頑童,聽見宗主與大宗師的話,瞠目結舌,只覺得不可理喻。
“你們真是不可理喻,夜輕歌到底是來路不明的野丫頭,何必這樣寵,藥宗宗主,你還真打算把藥宗給她?要我說,這樣下去,藥宗遲早要完了的。”獸宗二長老慍怒。大宗師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二長老,什麼叫來路不明的野丫頭,請你睜大你那老眼昏花的眼好好看著,輕歌是映月聖女,是神主親賜的東帝,是東洲夜君的女兒,是我藥
宗首席大弟子。若她是來路不明,只怕你們獸宗的弟子全都是來路不明。至於我藥宗日後會把宗主之位傳承於誰,這事就與你獸宗無關了。”“藥宗大宗師,我是一片好心,所以才好言相勸,你可別引狼入室,被這丫頭賣了還幫人數錢。你們看看九州先帝帝君,於夜輕歌有提攜之恩吧?封夜輕歌為九州郡主,結
果呢,這野丫頭不識好人心,把帝君害死,還把帝君的半個粒神級真元給搶走了。你們小心步九州帝君的後塵!”獸宗二長老冷哼。
藥宗宗主面無表情,眼神愈發的冷。
“老二,閉嘴。”段雲酒杯砸桌,沉聲怒道:“輕歌是三宗弟子,並非只是藥宗大弟子而已,也是獸宗弟子和器宗弟子,你不要再說了。”獸宗長老見段芸發怒,身子不由自主抖了一下,忐忑不安,看了看段芸冰寒的臉後,硬著頭皮說:“段師,我也是不懂你,為何非要把一個毫無馴獸能力的夜輕歌拉來獸宗
?我獸宗弟子無馴獸之根本,傳出去豈非滑天下之大稽?”
“來,我這獸宗大師之位給你,你來做主,你來統領,你這麼能耐,一把年紀了怎麼還不上天?”段芸冷冷地看著獸宗長老,語氣不快,怒而喝道。
段芸氣勢洶洶,獸宗長老面色一變,為緩解尷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再也不與其爭鋒相對。
要知道,段芸就是個暴脾氣的。
年輕時就是三宗一條街上的大姐,拳打藥宗大弟子,腳踢器宗少宗主,劍指獸宗掌門人。
這樣的火爆脾氣,四海八荒無人敢招惹。
隨著段芸而今已年邁,這脾氣依舊是跺跺腳獸宗上至宗主下至外門弟子都得顫三顫。
大宗師與段芸認識了幾十年,有好幾次險些被段芸的刀子嘴氣得一命嗚呼。
而今大宗師竟覺得段芸發起小脾氣來倒有幾分可愛。
想至此,大宗師老臉一紅。
他真是瘋了,竟覺得一個遭老婆子可愛。
段芸自己倒下一杯酒,喝道:“都給我喝。”
說完,桌上的人都下意識端起酒杯來喝。
段芸一轉頭,對上大宗師的面紅耳赤,段芸皺眉,冷哼:“輕歌不只是你的弟子,也是老身的弟子,八輩子沒收過徒弟,樂呵個什麼勁兒?”
她以為,大宗師在跟她得意。
段芸看向輕歌,抿嘴。若這丫頭有馴獸天賦,她絕對能把這丫頭捧上獸宗首席大弟子的位置,還有藥宗大宗師什麼事兒?哪涼快哪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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