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歌有血有肉,重情重義,得知此事,必然坐不住,而現在,夜輕歌雖說醒了,但身子還虛弱,得調養,不能受刺激。
故此,大家夥兒都預設,絕口不提換血之事。
輕歌只是有一瞬的疑惑,不過她向來擔心東陵鱈的身體,聽到東陵鱈咳嗽,便沒有關注其他。
“身子怎麼越來越差了?”輕歌皺眉,問。
她不過睡了一覺而已,一覺醒來,東陵鱈似乎虛弱了不少。
當然,輕歌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的身體裡,流著東陵鱈的血。
“冰谷天寒地凍,我水土不服。”東陵鱈淡淡的道。
“我們走,不呆在這破地方。”輕歌道,憂心忡忡,卻也灑脫。
遠離這是是非非。去春暖花開之地尋覓溫暖的天堂。
“好。”東陵鱈像個孩子般笑著。
鮮少有人相信,這般不惹塵埃與世無爭的他,會是一國之王。
輕歌才醒來,加上本來就有頭痛症,這會兒,正暈乎著。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被注入了什麼陌生的東西,可至於是什麼,一時之間,她也說不上來,只是,心裡頭,衍生出了微妙的錯覺。
“我身體裡的飲血針呢?”輕歌看見赤羽時,也很是訝異,隨即,心間淌過一道暖流。
她知道,赤羽是擔心她,才會不遠萬里的從玄月關趕來冰谷。
“飲血針沒有了。”赤羽道:“飲血針內含有殘毒,是焚缺兄將血族神水帶來,才保住你的命。”
“殘毒嗎……”輕歌低聲喃喃著。
旋即,輕歌嘲諷一笑。
梅卿塵還真是毒辣,就這麼想要了她的命?
倒是焚缺……
輕歌抬眸,朝焚缺看去,焚缺看起來,也很憔悴,想必,為了找到血族神水,沒少忙活。
輕歌也知,血族神水,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拿到的。
焚缺此舉,無疑是得罪了梅卿塵,乃至於與整個血族撕破臉。
輕歌恍惚著。
她究竟何德何能,能讓焚缺,為了她,這般冒險?
以蘭無心的性子,若是得知此事,只怕不會放過焚缺。
“夜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