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囚牢裡,靈魂被桎梏束縛,閻碧瞳從不覺委屈,只想著堅持不懈,懷揣著追夢的心。
然,夜青天慈善和藹地安慰她時,多年積澱在內心深處的委屈,宛如決堤的海水噴出,整張臉都是眼淚。
夜驚風慌了,捻著衣袖便急急忙忙去擦閻碧瞳的眼淚,而夜青天看見閻碧瞳這個樣子,心裡也有了計較。
“跪下!”夜青天面色如霜,眼神好似雷霆閃爍著凜冽寒光,冷漠無情地出聲。
夜驚風始終無法忘記兒時記憶裡被夜青天支配的恐懼,下意識地顫抖著身體,跪下的姿勢快狠準似行雲流水般順暢。
“歌兒小辭,照顧好你們孃親。”
說罷,夜青天折身朝內屋走去,正在輕歌等人不知所以一頭霧水之時,夜青天去而復返,手裡多了個東西。
夜驚風循著腳步聲抬頭看,望見夜青天手裡的東西,眼眸陡然一眯,心臟猛地顫動,就連喉嚨都是痠痛乾澀的。被夜青天緊緊握在手中的,正是叫夜驚風聞風喪膽的竹條。年少時,夜青天床榻邊上總是放著一根細長的竹條,每當夜驚風做錯事,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竹條就是一頓
打。印象最深的是,追著夜驚風圍繞北月帝都滿大街的跑,大半夜終於被抓住,傳來夜驚風鬼哭狼嚎般的聲音。
夜青天手握竹條,二話不說便打在了夜驚風的身上,衣裳撕裂,皮開肉綻,夜驚風低頭垂首,緊緊皺著眉,沉沉地悶哼了一聲。
輕歌目光顫然,卻未阻止,而是溫柔地擦去閻碧瞳的眼淚。
閻碧瞳太堅強了,自從再次相見,閻碧瞳一直都是很好的母親,以至於輕歌稍稍忽略了母親的委屈。
即便閻碧瞳好勝隱忍,可她到底是個女子,也是從少女成長到今天。最開始被空虛關閉的時候,她是多麼的絕望恐慌,哪怕不想承認,也不得不說,曾在無望的深淵裡,她每時每刻都在期待著丈夫的從天而降,但她明白,無望,終是無望
。
刺啦。
夜青天又一竹條打下去,再次打在夜驚風的脊背上。
九辭翻身出去,不多時便回來了,手裡拿著嶄新的竹條遞向了夜青天。
“幹嘛?”夜青天瞪著眼睛問。
九辭漫不經心地說:“拿這個打,更疼點,那個不夠疼,打了也不長教訓。”
夜青天:“……”一時之間,也不知該不該接過九辭手裡的竹條,面色微微發僵,再瞪了眼九辭。這兔崽子是故意氣他的吧。
夜驚風承受了兩道竹條,疼得不敢說話,生怕激怒夜青天。看見新的竹條,眼神憤怒而複雜地瞪向了九辭。果真應了那句老話啊,生兒子都是坑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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