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低頭看去,破鞋裡面,是一雙滿是傷痕的腳。
二號苦澀一笑,佯裝自然,不再去看畫中仙。
“七族老,這夢神圖你是從何處找來的?”老祖宗欣喜若狂後,忽然想到什麼,冷靜下來問。
七族老望了望四周,才道:“妖域,冰府。”
妖后為了迎接冰翎天姐妹,建了一座冰府,供倆人居住。
為了表示器重,妖后還派了一支結合妖、鳳二族的軍隊鎮守冰府,保護著姐妹倆的安危。
不過,大多數的時候,冰翎天住在妖王宮、姬王妃,她可是妖人們心目中至高無上的姬王妃。因此,那座冰府裡只住著冰慕一個。
冰府不僅僅有重兵看守,甚至還有陣法結界,除此之外,冰慕時常煉製出一些詭異的機關。
可以說,三重保護之下,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更別說一個修煉者能夠無聲無息地進去冰府了。
七族老把話說完的一瞬間,冰慕幾乎兩眼一個發黑,往前栽倒,險些昏死過去。
冰翎天及時扶住了自家妹妹,望向七族老,難以置通道:“七族老,這當真是從冰府裡找出來的?”
“老夫何須騙你?”七族老反問。
冰翎天緊皺著眉,彷彿置身於重重迷霧裡,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證據確鑿無力迴天,又如何有能力扭轉乾坤呢?
冰翎天眸光顫動,低頭思索著什麼。
冰慕臉上覆著面紗,靠在冰翎天的身上,慪得吐出了一口血,雪白的面紗登時被染成一片殷紅。
冰慕顫然地伸出手,死死地攥住冰翎天的袖衫,蹙緊雙眉,氣若游絲:“姐姐,不是我,不是……”
“青蓮王,翎天懇求徹查,此事必有冤情!”冰翎天泫然欲泣,泛著水光的淚蓄在眼眶,倒是添了幾分楚楚可憐,與平日裡的傲氣判若倆人。
“本王與姬王,倒是有些交情。”東陵鱈道:“姬王曾與本王說過,此生只愛夜氏女子,王妃一位自要留給心上人,否則的話,何至於孤獨萬年。”
冰翎天怔住,瞳孔緊縮,面色慘白如紙。
東陵鱈負手而立,冷漠徹底,又道:“姬王亦說,非她不娶,姑娘,你姓夜嗎?”
東陵鱈漠然的語氣,比那刀子還要鋒利。
“青蓮王,翎天自幼與姬王相識,倆人情比金堅,那人族女主不過是個狐媚罷了……”妖后慌不擇言,語無倫次。
“妖后,你在質疑本王的話?”東陵鱈反問。
妖后壓低了頭:“不敢。”
攝政王暗中觀察東陵鱈,一陣心驚肉跳,驟起疑惑。
東陵鱈復位到現在,從神志不清,到現在的雷厲風行,越來越有一個王的風範了。
而這,也讓攝政王有了危機感。
以為是個傻子,終將為傀儡,沒想到是把不見血的刀,殺起人來,那可比想象的還要鋒利。
“七族老。”青蓮王語氣淡淡,漫不經心。
“老臣在。”七族老雙手拱起,那叫個畢恭畢敬。
東陵鱈看向冰翎天頭頂專屬於姬王妃的鳳冠,說:“看著礙眼,摘了吧。”
“是。”
七族老帶人包圍了冰家姐妹,欲奪冰翎天的鳳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