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見此,陰鴉狀態的她,撲閃偌大的翅膀時,帶起陣陣颶風,席位上的桌椅似乎都要被颶風掀起。
妖后攻向蕭夫人,輕歌攔在前方,十步披風隨颶風而輕舞,一雙殺戮血眸淡漠地望著妖后,如同在看一具冰冷的屍體。
嗤,嗤……
數道劍影漫天而過,無情劍場驟然出現,整座血舞落都在他的劍場之中。
倏地,斜叉裡,一道身影暴掠而來,狂風席捲時,陰詭邪佞的眼眸,漫不經心地看去,如同神的降臨,裁決審判這眾生。
姬月赫然閃在輕歌的面前,右手握劍,劍走偏鋒光如長虹,袍擺翻飛往前一個箭步,手中的劍戳中了陰鴉的軀體。
體積龐然的陰鴉落下來,殷紅的血染紅了高臺,陰鴉痙攣顫動了數下,煙霧如雲纏繞長空,化作人形的妖后劇烈地咳嗽,嘴裡猛吐出幾口血。
姬月便站在此處,手中的劍插在了妖后的肩胛骨,垂眸看去時,眼裡只有無盡的冷漠。
“妖后,你想刺殺青蓮王嗎?”姬月風輕雲淡的一句話,給妖后扣了個大帽子。
妖后擦去滿下巴的血跡,皺眉看向了插在自己肩胛的無情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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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劍,是什麼神器?
她從未聽說過,夜族夜殿有這麼一把劍。
劍來時,她竟有膽怯惶恐之感,長劍貫穿她的軀體,妖后再也無法反抗。
這……是什麼劍?
旁人只當夜殿技法高超,實力過人,唯有妖后明白,這把劍裡蘊藏著某種神秘而強大的力量!
刺啦一聲,姬月把長劍從妖后的肩胛骨裡抽回,血液自窟窿裡噴出,染紅了這件已穿萬年之久的鳳袍。
妖后無力地倒在地上。蕭夫人魂靈恢復如初,鼓足勇氣道:“北清南夢各有十大空間,北清排名第十的空間為神木空間。自古北清有養木人,亦有天生養木者,血灌枯樹,可致枯樹茂盛。妖后在萬年之前,就已發現了血舞樓地底的神木空間,神木空間內有龍鳳樹,唯有樹木茂盛時,神木空間方可活過來,而神木空間的龍鳳神樹,會隨時間老去,故,萬年便要一
個養木人開啟此空間,以血灌溉龍鳳神木。我,便是擁有天賦體質的養木人。”
蕭夫人說完,撩起了自己的一截衣袖,只見手腕處有兩道傷疤。
修煉者們雖然不如煉藥師們精通醫術,一眼看去,卻也知這是最近的傷。
蕭夫人身懷有云,自然不會做自殺的荒唐事。
如她所言,是放血養木。
妖后癱在高臺,滿身鮮血,遠遠地與蕭夫人對視,眉眼漸而溫和,唇角勾起了笑。
“青蓮王,一個低等賤人的話,怎能相信?實在是荒唐,千族中人,誰曾聽說過北清南夢十大空間的事?都是無稽之談!”
妖后逼視蕭夫人的雙眼:“如若你不是在欺騙世人,那你便把真相公之於眾,將那所謂的神木空間找出來。”
只要找不到神木空間,十萬魔人必死無疑,青蓮王也不能治她的罪。
這是當年大帝姬明明白白立下的法規,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任何一個惡人。
青蓮一族若要論罪,那可得講究證據,若無證據,只靠動動嘴皮子去尋找真相,莫過於蒼白無力。
“妖后,你若不是做賊心虛,以至於惱羞成怒,何故對她下殺手?”七族老一針見血地問。
妖后挑起眉梢,拿出妖族藥劑滴在肩胛骨的血窟窿上,眸色婉轉,妖冶如花,輕嗤一聲,低低地說:“本後一向看不慣低等的人族而已,七族老,你還有事嗎?”
七族老看著妖后笑容滿面的樣子皺緊了眉頭,這廝如一塊臭石頭軟硬不吃。
蕭夫人抿著了唇。
她被帶進神木空間時,身上裹得嚴嚴實實,兩側都有侍衛戒備,而她的雙眼亦是蒙上了黑布,感知之下只有漆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