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慕仰頭髮出悽慘的尖叫聲,渾身汗水簌簌而落,控制不住身體從軟墊上滾了下去。
冰翎天將自家妹妹扶在軟墊上,拿出急用的丹藥給冰慕服下,丹藥只能讓冰慕暫時緩解痛苦。
“姐姐,為何偏偏是我們……”冰慕披頭散髮,眼中淌出了淚。
冰翎天微笑著擦拭掉了冰慕臉頰的淚:“你想護好妖域嗎?”
“想!”冰慕攥起了雙拳。
“那便和姐姐一起鎮守妖域,絕對不能讓妖域落入他們的手裡。”冰翎天說。
“可姐姐王妃的稱號,已被青蓮王褫奪了,留在妖域名不正言不順……”
冰翎天的心顫了一下,彷彿被人用雙手無情地撕裂,千瘡百孔,死生不如。
她掀起古車的一道簾子,朝古車外看去,眸裡倒映出兩道光。
古車軲轆前行的,一路上搖搖晃晃,冰翎天穿著妹妹的外衫,頭髮稍有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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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著鳳袍戴鳳冠,臨走落荒而逃,披頭散髮。
她炙熱的靈魂,早隨著鳳袍被那一把火燒作了灰燼。
輕笑一聲後,冰翎天緩緩從袖中拿出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璽印,還有一面鎏金虎頭。
璽印可控皇權,鎏金虎頭卻能動兵權!
“既不是姬王妃,那便自稱為帝。”冰翎天咧開了笑。
回到另一座城池,冰翎天一落地便道:“傳令下去,血魔囚我妖后,手段殘忍,此仇此恨我妖族誓不罷休。休整三日,攻,鮫魔城!”
“姐姐你瘋了嗎?血魔有夜殿相助,攻不得。”冰慕說:“妖域元氣大傷,軍中已無士氣,魔族又有邪殿守護,如何攻下鮫魔城?”
冰翎天輕撫她的臉,笑意溫柔如春風:“相信姐姐。”
冰慕欲言又止,良久,重重地點頭。
當晚,冰翎天在此城稱帝——冰帝。
她將完全替代妖后,主宰妖域。
次日清晨,冰翎天去到了聖羽族,藉助聖羽族的傳送陣法去往神月都。
陪同冰翎天一同前去的,便是聖羽仙子。
而在血舞樓之事徹底結束的這個晚上,鮫魔城的城主府裡,絲竹聲聲,觥籌交錯,酒氣沖天。
雲煙茶,上等美酒,滿桌魔淵佳餚數不勝數。
輕歌身為東道主,手持酒杯款待諸君,面含笑意,千杯不醉。
墨邪骨生面具無法喝酒,只能嗅著酒香。
東陵鱈倒上一杯酒,敬向姬月:“夜殿,本王與你喝一杯。”
姬月低頭沉思,複雜地望著滿滿的杯中酒。
小包子趴在桌上見姬月猶豫許久都不說話,便揚起臉問:“夜殿公子,你是不善酒力嗎?”
“不可能,本殿千杯不倒,實乃酒中仙。恕本殿直言,在座的諸位,都不是本殿的對手。”姬月道。
當著小包子的面,怎能輸給這些叔叔們?
姬月一杯痛飲下去,辛辣蔓延在咽喉,穿腸過肚,直擊胃部。
姬月頓感渾身發熱猶如火燒,小包子的小手指戳了戳他:“夜殿公子,你可還好?”
“夜殿,還能喝嗎?”東陵鱈不疾不徐飲下一杯,笑問。
“能喝,再來。”姬月故作鎮定地說。
小包子兩眼崇拜地望著姬月,那小眼神兒滿足了姬月虛榮的心。
平生鮮少碰酒,今日倒是要來個不醉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