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輕歌輕唔了一聲,頗為彆扭地道。
這種事情,只可意會,怎能言說呢。
“既然想要的話,夫人可得稍等了。”
“稍等?”
“夫人若想成為我孃的兒媳,是得等為夫功成名就時。”
“……”
原來,那一聲想要,是問她想不要成為他孃的兒媳……
輕歌的面色頗黑,眼神漸漸寒,這廝在玩兒她呢?
“難道姑娘想的不是這個嗎?姑娘看起來很失望的樣子。”姬月打趣兒道。
輕歌黑著一張臉,生著悶氣起身就要走,嘴裡還不忘嘀咕:“忘了跟你說,適才看了看黃曆,今天可是個大好的日子,宜,換男人。”這一招,尤其的狠,姬月眸色微變,即便知那是氣話,心口還是跟著感到了窒息,驀地握住了輕歌的手,將輕歌拉回懷中雙手緊抱著輕歌,下頜抵在輕歌的肩上,貼著臉
說:“我錯了。”
輕歌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好似亮起了一道火光,靈魂亦被狠狠撞擊著。
她的阿夜,是有多傻呢,傻到連氣話都能當了真。
輕歌自然地窩在他的懷中,舒適地眯起了眸,“錯哪了?”
“不該帶頭取笑自家媳婦。”姬月老實本分地說。
分明是心思沉重的妖王,亦是高高在上的青帝,而在她這裡,他始終都是從前的那個小月月。
沒有對待旁人的生疏冷漠,捧著所有的笑與溫柔,如花兒般送給了她。
輕歌靠在姬月的懷裡沉沉睡去,在美麗的夢裡,除了小包子以外,她還有個可愛的女兒。
小包子臭著臉非常嫌棄這個來跟他爭寵的妹妹,而旁人都不在的時候,他偷偷拿來喜愛的食物餵給妹妹吃。
醒來時,輕歌窩在姬月的懷裡,兩人躺在棉被之下,她睜開眼仔細地看著姬月的臉龐,眉眼五官,就連面頰的每一根絨毛,都長成了她所喜歡的樣子。
朝陽宮內,多數無人的時候,比如夜間歇息,姬月都會把高階易容的面具取下,露出本來的臉龐。
許是整日易容過於悶熱,姬月的面頰兩側都有些微微發紅了。
輕歌伸出雙手捧著姬月的臉,正打算一口親去時,眼前忽然出現了雪白色毛茸茸的東西。
小白貓好似受盡了世間的委屈般,坐在姬月和輕歌之間,歪著頭睜大了湛藍的眸望向輕歌,透出了天真和無辜。
喵——
略帶不悅的一聲,似乎在訴說小白貓的不高興。
姬月的臉上全都是貓毛,正打算能小白貓丟開時,小白貓‘喵嗚’一聲後鑽入棉被裡,躲在輕歌的懷中,從軟被的口子裡可以看見他湛藍如海的貓眼。
“別欺負貓了,幼稚。”輕歌說道。
姬月悶悶不樂,他總覺得,東陵鱈在看著他,讓他無所適從。
東陵鱈這廝比墨邪還要變.態,真是哪裡都有他!
輕歌從床榻上走下來,小白貓便立在輕歌肩上,趁輕歌不知道的時候,回頭看向了姬月,眼睛裡全都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