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閉上眼,腦子裡嗡嗡作響,十根除靈針深深插在她的魂靈上。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良久,拿過玄機老人手裡的五枚聚魂丹,一一塞入嘴裡。
丹藥入口即化,湧入四肢百骸,終是匯入雷巢魂靈處,沿著除靈針往下走,略微保護了一下她的魂靈。
服下聚魂丹後,輕歌的痛苦減了一大半,至少腦子能正常的運轉思考了。
輕歌看了看旁側的梳妝鏡,跌跌撞撞走過去,坐在檀椅上,顫抖著雙手拿出脂粉抹在面頰,又輕抿了抿口脂,發白的唇色微微泛紅,登時氣色好了許多。
輕歌從來都不是喜歡塗脂抹粉的女人,在過去的那些年裡,她忙到甚至沒時間好好的睡上一覺,更別談去在乎自己的容貌和髮髻了。
數年過去,她的眉眼不再青澀稚嫩,如久經風霜的鋼鐵般,像一座永遠屹立不坍塌的城牆,亦是那沙漠上獨自綻放的鏗鏘花朵!
輕歌拿著一根髮簪,將披散的長髮半挽起,兩鬢亦有隨意垂下的幾縷碎髮,看起來慵懶而華貴,如那瑤池女皇般。
輕歌再從空間寶物裡拿出藥劑抹在裂開的掌心,只見手上的傷口緩緩癒合。
完成了一切,輕歌扶著梳妝桌站起來,艱難地往外走。
輕歌右腿膝蓋有舊傷,在東洲一直都是微微瘸著腿的,而現在她以血魔的身份,必須正常走路,不暴露任何的破綻。
好在她的舊傷已經快癒合了,平日裡正常走路也不會很難。
輕歌繫著披風,穿戰袍,紅髮半挽起,下頜微首,手搭在玄機老人的手掌心,雍容貴氣緩步走出了神女宮。
原密室坍塌之地,再現青蓮彌天陣法。
子時,已至。
陣法光湧,玄冥軒門開,看軒人和幾位玄冥大師齊齊走出。攝政王雙手抱拳,頷首道:“諸位前輩閉關玄冥軒修煉多年,今日打擾,實在是抱歉。然青蓮之事涉及吾王、族長以及晚輩,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請諸位前輩出軒判是非,辨黑白。青蓮族長隋靈歸虎狼野心昭然若揭,為了成為青蓮最高的王,竟派總管去購除靈針,害得青蓮王魂靈不健全,甚至還藉此來構陷我。一舉兩得的完美計劃,若
是成功,往後青蓮便是她隋靈歸一家獨大。懇請諸位前輩,為青蓮主持公道。”
姬月站在東陵鱈的身側,東陵鱈眸光微閃,微垂下雙眼,睫翼掩去落寞。
東陵鱈苦笑一聲:“本王大勢已去,小侯爺,今日相救之恩,來日我必竭力相報。”
姬月聳了聳肩:“沒什麼報的,照顧好你自己,已是最大的恩賜。”
“你既知我對她的心意,為何還要捨命救我?”東陵鱈疑惑地問,滿心都是好奇。
姬月淡淡地道:“這世上,能多一個真誠的人愛她,我該感到榮幸。東陵兄,很感謝你的愛。”
東陵鱈緊皺著眉,的確有些感動,怎麼還覺得很滑稽呢。
這男人身為他心上人的丈夫,還來感謝他的愛意?
明明就是故意挑釁吧……
可不得不說,東陵鱈的心中,淌過一道暖流。
“我嫉妒你。”東陵鱈耿直地說:“嫉妒的冒火,我用盡全力都得不到的人,卻是你兒子的娘,我很嫉妒。”
“也是你乾兒子的娘,不是嗎?”姬月漠然地說。
東陵鱈悶哼了一聲,“曄兒與我關係甚好,你莫要從中作梗,挑撥離間。”
“我像是那種人?”姬月蹙眉,他好心救這傢伙,東陵鱈還提防著他?
東陵鱈埋怨地說:“你就不是人。”姬月:“……”現在把東陵鱈送回有十頭凶神獸的試煉之地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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