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乃是夜傾城之師,琴宗。“菁菁眼中除了姐姐以外,還能有你我,有大祭司,有四部的弟子們。可傾城那孩子,誰也走不進她的心了。琴宗對她再好,只要女帝一句話,她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幻月宗主搖了搖頭。
琴宗默不作聲,淡漠地看向夜傾城,他的傾城,可真是鐵石心腸呢。
“不要嘗試著去打動一塊石頭,那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幻月宗主意有所指道。
琴宗若無其事般,在一旁的青石桌前坐下,提著一壺酒兩茶杯走向了夜傾城。
夜傾城抱著伏羲琴,認真地觀看一觸即發的戰鬥……
鍾林山的天才少女和四部的不祥之神,誰更勝一籌?
“在明遠山莊居住數日,也不見你來拜訪為師?”琴宗故作自然,不經意地說。
“師父……”夜傾城禮貌性地點頭。
琴宗眸底寒光湧動,“多日未見,傾城愈發紅潤,看來在東洲的日子甚好。”
輕歌靠在姬月的肩窩,仰頭望著琴宗,在神域九州時,她倒是見過琴宗。
她一直都沒有忘記,那時的夜傾城,突然魔怔,體內有邪氣。
這也是她為什麼讓夜傾城留在東洲的原因。
她想找到其中的緣由,夜傾城自從去北月夜府參加族比後,就跟在她身邊。
至少在四星的時間裡夜傾城是沒有任何魔怔的跡象,為何跟著琴宗短短半年就魔怔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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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歌在煉藥一道上小有成就,而朝夕相伴的觀察,也沒有找到夜傾城魔怔的緣由,這段日子裡,夜傾城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邪氣入體的跡象!
輕歌非但沒有因此鬆一口氣,反而更加擔心。若是肉眼可見,表面能夠觀察出的邪氣有辦法對症下藥,就算很難,也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唯有那些不易察覺的,在關鍵時刻才會是最為致命,叫人措手不及,防不勝防。
輕歌望著夜傾城冷漠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心疼。
東洲子民喜愛柳爺、梁蕭、雪女等人,與他們的平易近人相比,夜傾城看起來太過於不近人情了。
而輕歌比誰都理解夜傾城,她不是不近人情,只是害怕敞開心扉後的萬丈深淵。
夜傾城不會去信任世上的任何一人,除了她。
興許,在兩年前,夜傾城也對一個男子心動過,只是與北凰的結局,反而讓夜傾城更加封閉了心。
夜傾城總是害怕,怕她身旁的兄弟朋友越來越多,夜傾城就沒那麼重要了。
“喝一口?”琴宗搖晃著酒杯。
夜傾城搖頭,“稍後要上金縷臺,喝酒會誤事。”
“不愧是我教出來的琴神,真是為規矩而活。”琴宗笑了笑,一口飲盡杯中酒:“女帝,照顧好傾城。”琴宗望向了輕歌。
“我會的。”輕歌道。
“多日未見,傾城是真的不想為師?”琴宗再問。
夜傾城睫翼輕顫,旋即頷首低頭,看起來乖巧聽話,只見她輕聲說道:“傾城知錯,日後傾城會努力想辦法去想師父的。”
輕歌:“……”傾城真是個榆木腦袋呢,這種事情還要去努力想辦法的嗎?
琴宗看著夜傾城認真正經的模樣,沒有發怒,反而笑了,捏了一下夜傾城的臉,“金縷臺上用心去戰,莫要丟了為師的臉。”
“是!”
“傻徒兒,既然不願想為師,就不要勉強了吧。”琴宗喝著酒走回四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