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手心都有著交錯在一起的傷,每一年都有新傷,以至於二號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留下的痕跡了。
仔細想來,好像有什麼已經被遺忘的地方,也不知是哪一年,她在街邊乞討,路過的人們指指點點,眼裡都是嫌棄之色。
偶爾也會有好心的過路人丟幾枚靈氣丹進去。
那天雷雨大作,狂風颳起,修煉者們匆匆離去,長街上除了她便沒有人了。
她躺在水窪裡疲憊的睡,一塊石子打在她的身上,二號醒來,藉著月色能看見幾個身穿華服的男子。
他們好像在玩什麼遊戲,那個贏了遊戲的人,走向她,一腳踩在她的手掌上,腳掌用力地扭動。
咔嚓。
骨駭聲響。
手掌骨碎了。
那一天的大雨像是人們絕望時流下的淚。
那夜的雷聲是野鬼們的哀嚎憤怒。
長街幽森昏暗,沒有盡頭也沒有人。
她沒有哭,沒有痛苦,她清晰地感受著來自於手掌骨的斷裂……
傾盆而落的雨水打在她的臉上,她轉過頭去,冷漠地看著笑容張狂的男子,問:“踩完了嗎?要不要再踩一隻?”
男子看向她,在那張醜陋不堪面頰內陷的臉上,看到了死神的表情。
他們落荒而逃。
她坐了起來,看著往下耷拉的右手,笑了……
一夜過去,她的右手完好無損。
靈戒空間裡,二號回過了神,開始徒手挖土。
“刀太鋒銳,我怕傷了他。”二號說。
傷了他?
傷了誰?
輕歌疑惑不解。
二號挖了許久,輕歌擼起袖衫正欲與二號一同挖土的時候,二號道:“不要,會髒了你的手。”
“沒關係,我想幫你一起。”輕歌說。
“你是高貴的女帝,這種事,你不要來。”二號道。
輕歌皺了皺眉,還是想和二號一起挖土,二號擋住了輕歌的手,直視輕歌的雙眼,一字一字嗓音清冽地道:“不可以。”
二號執意如此,輕歌便放下了袖衫,在一旁等著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