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烈日,湛藍如洗的天,黃沙滾滾的大漠,狂風呼嘯而過,似是發出了野獸的怒吼聲。
這江山的畫卷,徐徐鋪展開來。
輕歌和柳爺的刀,龍釋天的劍,一同劈向陣法,企圖破陣。
得到九界加固的陣法,固若金湯。
而在此刻,刀刃劍尖下,陣法出現了裂縫,並且還在不斷地蔓延擴散,如蜘蛛網般,登時覆蓋整個陣法。
隨之一聲巨響,陣法破裂,道道金光如一場大雪灑下。
輕歌三人逐漸落地,輕歌手中的明王刀拖在地上,刀尖畫出了長長的溝壑,柳煙兒肩扛殘月刀,兩手懶散地搭在刀身上。
龍釋音站在輕歌的另一側,手握寶劍,眉眼鋒利。
“破了!破陣了!”小九姑娘激動地掐著奴七的小肉肉:“大師姐最棒了,大師姐無所不能!”
奴七忍著疼,面色漸漸蒼白。
虎子遠遠地看著輕歌,自從輕歌換回紅衣,褪去夜公子的容貌,虎子就已經麻木了。
女帝……就是夜公子嗎……
然而因為東洲被賣的事,沒人關心虎子激切的心情,都在憤怒於李元侯的做法。
男為奴,女為娼,東洲修煉者是做了怎樣十惡不赦的事,才要遭受這樣的懲罰?
“女帝,還有一事。”徐聞奉觀察著輕歌的神色,開口道。
“說。”
“夜劍尊好像昏迷不醒。我調查過,當時只有夜劍尊一人說女帝不是他的女兒……”徐聞奉道。
“我知道了。”
輕歌抬起了腳,踩上了東洲的土地。
這片疆土,是她的。
這片土地上的子民,由她所護。
輕歌頓足,背對著朋友們,問:“怕嗎?”
柳煙兒扛刀上前,“怕是什麼?柳爺從來不知道。”
龍釋天笑:“不怕,戰就是了。”
“該奪回我們的土地了。”夜傾城抱著伏羲琴道。
“師父,尤兒不怕!”尤兒咬牙。
小九姑娘右手握拳高高揮舉:“小九和大師姐同在。”
奴七垂下了黯淡的眸:他藏起來的臘肉,會被敵軍偷吃嗎?
……
一行人,走進了東洲的土地。
領主陣法的碎裂,驚動了神域的李元侯。
王府王運河和南洲燕家主、西洲天山宗主匆匆而來。
“元君,設在東洲的領主陣法破碎了。”天山宗主道。
燕家主皺眉:“這是怎麼回事?東洲要出亂子了,那些子民豈不是要逃出來。”
“現在當務之急,最好前去東洲處理這件事。”王運河道。
李元侯穿著紫色的袍子,看著窗外,彷彿沒有聽到三人的話。
“元君?”王運河皺眉,他們幾個心中不服這神域元軍,奈何是紫雲宮選定的人,他們也不敢反了天。
李元侯慢慢地收回了視線,不耐煩地看向了屋中幾人:“這點事都辦不好?好好的陣法,怎麼說碎就碎了?”
“是有人在破陣。”王運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