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輕歌道。
“什麼?”虎子睜大紅眸。
輕歌瞥了眼美人扇,虎子心領神會,便將扇子遞給了輕歌。
輕歌接過扇子,在虎子腦殼上猛地一敲,虎子捂著頭上的包,憤怒地看著輕歌:“你……”“你什麼你?你是白痴嗎?”輕歌冷聲道:“從永恆叢林到半妖嶺,哪個地上是平坦的?若真是你師父,會捨得讓你光腳走在無極之地嗎?她若是那種人,你也不必認她為師
父。”
虎子雙手抱頭,失落地垂下了眼眸,“是我不好,認錯人了,師父知道此事,一定會怪我的。”
“她不會怪你,只會怪壞人太聰明。”輕歌道:“等無極之地結束,我會把你帶去天域,這在之前,你必須寸步不離地跟著我。”
“我是墮妖人,會給師父帶來麻煩嗎?”虎子的眼裡滿是真摯。輕歌又一扇子打在了虎子的額頭:“墮妖人怎麼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是人是鬼是妖,都是她徒兒。麻煩?世上有什麼麻煩是你師父不能解決的,那你可真是小看你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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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了。”
虎子‘哦’了一聲,摸了摸頭頂腫起來的包:“你這樣打我,我很沒面子的。”
“不打,你不長記性。”輕歌說。
“哦。”
虎子看向遠方,神情落寞。
輕歌的心微搐,嘆氣,伸出手揉了揉虎子的腦殼:“給你揉揉就不疼了。”
虎子想道一聲男男有別就遠離,只是他會莫名其妙的依賴這個男子,那種熟悉而親切的感覺讓他眷戀。
她的手,像是有種古老的魔力,僅僅揉個腦殼,他卻渾身舒暢,猶如沐浴春風行在山野,一如從前的無憂無慮,不似後來的人間煉獄。
輕歌的眼神溫柔如水,不再是白日裡風流的公子哥,她是打心底裡的心疼虎子。
一別多年,再見卻是墮妖人。虎子不僅僅是她的大弟子,更是最初陪伴她的一批人。
後來,她扶搖直上,在諸神天域橫刀立馬斬下萬里宏圖,那群人因為位面,無法再陪她征戰前路。
正因如此,輕歌才會時時刻刻帶上柳爺等人。
終有一日,她要去往千族。而她不想重蹈覆轍,像當年孤身一人。
她希望,證道千族之際,能呼朋喚友喝一壺美酒!
“還疼嗎?”輕歌問道。
“不疼了。”虎子猛地後退遠離輕歌,霎時拉出了好遠的距離。
虎子耳根發紅滾燙,目光閃爍不定,心裡甚是奇怪。
他只是墮個妖而已,這麼還把性取向給改了?
墮妖這麼可怕的嗎……
虎子內心哀嚎,咆哮,他肩上還有傳宗接代的重責,香火可不能斷在他這一代了。
此後,虎子一直刻意跟輕歌保持著距離,好像輕歌是什麼洪水猛獸避之不及。
尤兒身為虎子的師妹,對虎子也表達出了異於平常的關心。
尤兒掏出針線布料,竟然就地繡靴。
許久,尤兒咬斷長線,把做好的黑靴子拿到虎子面前,坐下來親自給虎子穿靴。
虎子眨眨眼,忐忑地看著尤兒,把腳掌抽回:“男女有別……”
尤兒恨不得翻兩個大白眼。
想什麼呢?
她是他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