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出了陣法師,也難以突破現有的武道文明,甚至窮其一生都不能突破到更高的境地。譬如:去往三千世。
阿柔的陣法天賦,太過於可怕,若不是因為得罪了秦靈祖的話,在三千世會很吃香。這麼說吧,旁人千辛萬苦用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突破到本源境,還要透過九界的稽核,再由三千世的各大種族、宗族挑選,還得從最低階的外門弟子做起。至於那些沒
有被宗族挑選的,最後都會淪為散修者,多是成了亡命之徒。
以阿柔的本事,如果沒有在九界得罪秦靈祖,三千世的一千宗族,除卻通天族外,她完全可以自己隨便挑選。
但現在……
大多數的人只會嘆息一個天才的隕落,還未萌芽,就已經被扼殺在搖籃之中。
就算她的天賦再好,也沒有幾個宗族冒著得罪秦靈祖的危險,收下阿柔,培養成陣法宗師!
由阿柔凝結出的冰霜護城禁制,格外之強!最可怕的是,譚世休、張鈺此前釋放出的冰霜護城禁制,是保護長安城,裡面的人可以出去,外面的修煉者卻不能寄哪裡。阿柔竊取、加以修正後的冰霜護城禁制,卻是
反了過來,外面的軍隊可以攻城,裡面的修煉者卻不能破開冰霜禁制離開長安城。
故此:封城!
如今的長安城已經完全是封閉的狀態,輕歌挑起眉梢,妖孽的臉上是慵懶的笑,她緩緩垂下了手,放下散發著鋒利之氣的明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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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若是不從長安城撤出去,那便只好……”
輕歌頓了頓,抬眸望去:“死在我的刀下了。”
狂!
一個個人震驚地看著她,竟連九界殺無赦的明令都不聽從,一百零八陸中,只有她敢這麼做。
“歌兒,不要胡鬧了。”莫叔滿面慈祥,聲音溫和,像是長輩在勸解寬慰一個誤入歧途的晚輩。
“胡鬧?莫叔,怎會是胡鬧呢?”
“夜女帝,你難道要置一百零八陸的生死於不顧嗎?”玄清領主問。輕歌望他:“玄清王,我聯盟遭受兩道深淵天劫,火焰天下有四大王侯,海棠、獨孤前去助我聯盟渡劫。你玄清身為玄靈榜一,玄清大陸身為一百零八陸之首,也身為四大王侯國之首。聯盟與諸位兄弟共渡難關,砥礪抗衡深淵天劫的時候,你在做什麼?你讓海棠領主的後院起火,你趁人之危拿下長安城,世上誰人不知海棠、玄清兩陸是為
友邦,你和海棠領主是手足之情。”
“玄清大陸是各陸之中擁有玄靈師強者最多的一個位面,至於為何如此,世人心知肚明。”“海棠大陸的玄靈氣礦,之濃郁,之渾厚,是獨孤、玄清所不及的。你以兄弟友邦之名,佔據海棠玄靈氣礦的資源。現如今,你帶著在海棠玄靈氣礦培育出的軍隊,前來攻
打……長安城。”“玄清王,如若海棠大陸的九幽護城禁制還在,你的玄清軍隊,能踏足長安城嗎?九幽護城禁制在聯盟對抗天劫的時候已經消失殆盡,現如今的海棠領主的確沒有九幽護城
禁制,但他有……聯盟和我!”
輕歌說完,一躍而起。只見她身輕如燕,飛掠而過,幾起幾落間,將遠方的一杆海棠旗幟拿回。
長安城牆的東側,有著高聳入雲的塔樓,輕歌猶如迸射而出的流星般,掠到了塔尖上方,將手中的海棠旗幟插上。
“今,吾將鎮守長安城,來者,殺無赦,至死方休!”
她那麼輕描淡寫地說,卻如末日陰天的悶雷,炸裂在每個修煉者的胸口。
長安城主的海棠子民們沿著街道和各府邸、院落的縫隙,在深夜中仰起頭,望向了長安城東門的方向。
那一座望月塔上,她紅衣如火,銀髮似雪,從骨子裡衍生而出的狂傲,震撼著城中的每一個子民。
長安城的海棠百姓們若非親眼所見,可能永遠都不會想到,分崩離析,兵荒馬亂的這一日,會是那個年輕的女帝前來鎮守長安。
她橫刀立馬,一夫當關,將那乾坤扭轉。
即是二階玄靈,卻不虛任何一個玄靈榜上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