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此事的話,便是告知雲水水這個訊息,讓雲水水奪走二號的半副神骨。
雲水水這個女人,心狠起來,程度可怕至極!
鞦韆之上,二號緩緩睜開了雙眸,朝輕歌看去,眼神有些空洞,還有幾分悲。
輕歌聽著鳳棲、妖神的對話,倒也明白了。
二號神骨被盜的事,與其現在不痛不癢治罪,雷聲大雨點兒小,倒不如等他日一擊斃命。
而這件事,就是壓死雲水水的最後一根稻草。
“二位放心,我能保護好她。”輕歌道。
妖神欣賞地看了眼輕歌。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必費勁。
僅僅是從她和鳳棲的談話當中,夜輕歌就能聽出具體的做法。
“阿月,別的不說,你這挑媳婦的眼光,倒是不錯。”妖神道。
世人都道長生青帝被下降頭才會戀上一個人族凡女,而妖神卻覺得是自己的兒子三生有幸。
有這麼個好婆婆在,就意味著,和姬月的婚事,不會有太多的坎坷。
長廊的盡頭,有一道身影站在樹下,秋日的冷風掀起了她雪白的裙紗。
她望著鳳棲,欲言又止,終是默了又默,那一聲歉意的話,到底說不出來。
實在是沒有資格。
傷害了旁人,又怎會一聲抱歉就能清了?
“去吧。”妖神說。
鳳棲嘆了口氣,跨步徑自走向樹下。
雪女心生惶意連連後退,無顏直面。
她扭頭就走,彈指間,鳳棲來到了她的面前,堵住她去時的路。
鳳棲雙手環胸,脊靠高牆,墨黑的鳳袍自然垂下,肩頭兩側的流蘇迎風而揚,她側目扭頭,懶懶地望著雪女。
“玩了老子一萬年,想躲?怕是沒門。”鳳棲道。
雪女眼眶微紅,猶如做錯事的孩童低頭不語,千萬言語都卡在咽喉,既上不去,也下不來。
她手足無措。
“知道錯了嗎?”鳳棲問。
雪女不言,點了點頭。
她知錯了。
不該為了一個野男人,用世間最殘忍的手段去對付鳳棲。
“男人重要,還是本後重要?想清楚了嗎?”鳳棲尊後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