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車之鑑,軒轅麟不打算耗在這裡,乘著靈鹿前往七王府。
一出赤炎府,軒轅麟坐在靈鹿上,暗嗤:“噁心的女人。”
涼亭。
“七王妃,坐吧。”閻碧瞳輕聲道。
“這可是梨花酥?”七王妃望著桌上的食物,問道。
“七王妃好眼力,的確是梨花酥,是瀾兒親手所做。”閻碧瞳說。
七王妃緩緩轉頭,心疼地望著神女:“瀾兒,來……來本宮這裡。”神女面色漠然,七王妃倒不覺得尷尬,喝了口茶,笑著說:“瀾兒,斷筋之事馬虎不得,你定要好生調養,否則會落下一輩子的病根。你說你這孩子,也真是犟,跟牛一樣
的性子,璇璣匣已奈何不了你,你又何苦自斷筋脈呢?這欺師滅祖的罪名,怎可擔當得起?在千族之中,最不齒的無非是欺師滅祖……你這丫頭……誒……”
七王妃說著為神女的話,字字都紮在神女的血肉上。
神女轉過頭去,望著遠處的天,誰也不知她此刻在想什麼。
那雙眼眸的深處,有著火光在雀躍地跳動著。
“青蓮王,你能來神月都,那真是神月之福。此次我兒婚宴,青蓮王務必到來。”七王妃笑道。
東陵鱈不鹹不淡,緩緩一點頭。
七王妃看向了閻獄:“帝師大人,半年前你還在我府上與麟兒喝過幾杯酒,你還說我釀的秋子歡最是好喝,府上的酒已釀好,帝師若是得空,定要去府上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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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妃的確是個長袖善舞審時度勢之人,幾言幾語便能看出這女人的厲害。
比之七王妃沉魚落雁般的美貌,那吳儂軟語般的聲音,才像是一杯濃烈的酒,聞者之人俱都醉得不省人事。
“七王妃盛情邀卻,程鳯卻之不恭。”閻獄道。
七王妃掩嘴而笑:“都是自家人,何必說那些見外的話。”
“還別說,這梨花酥,瀾兒做的味道不錯,放在市面上,定能賣個好價格。”七王妃輕咬了一口梨花酥。
“有酒嗎?”七王妃問。
“來人,取酒來。”閻碧瞳道。
美酒置於涼亭,七王妃倒上兩杯,敬向閻碧瞳:“赤炎大人,此前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望海涵,往後在這神月都,你我可要互相扶持才好。”
這一杯酒,閻碧瞳必須得喝。
閻碧瞳與七王妃對視了許久,七王妃只淡淡優雅的笑著,似是沒有看出閻碧瞳目光裡的犀利冷銳。
良久,閻碧瞳執起酒杯,輕輕一碰。
倆人仰頭便喝,復而把酒杯放下。
僅僅一杯酒,七王妃面頰已染醉意,兩團紅暈。
“聽說藥王雲遊四海,一生只有一個徒兒,如今看見東方醫師,本宮真真是領悟到了何為名師出高徒。”七王妃笑道。
東方破的臉沒由來一紅。
若在平時,東方破一定會謙虛的來兩局哪裡哪裡懺愧懺愧,而今,東方破只擔心師父的項上人頭。
“在下醫術,且不如夜姑娘,更別談師父大人了。”東方破無奈道。
說至此,七王妃看向了輕歌。
繞了一大圈,終是回到了輕歌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