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風涼,小包子在屋內吃梨花酥。
長廊上,閻碧瞳與輕歌並肩而站,望著廊外雅花。
“爹他還不知道你活著的訊息呢。”輕歌說道。
“你爹啊,便是太忠義了。”閻碧瞳輕嘆:“空虛此人,陰險狡詐,那一出苦肉計,騙了你爹二十年。”
“他很想你。”輕歌道。
閻碧瞳轉身望向輕歌:“為娘,盼了你爹二十年。”
那一刻,輕歌在閻碧瞳的眼眶內看到了滾燙的熱淚。
多少個無望的夜晚,閻碧瞳在夢裡一次又一次喊著夜驚風的名字。
至死無法忘記的是,有一日空虛醉酒,搖搖晃晃,跌跌撞撞而來。
她被鐵索桎梏於床榻前,平日裡空虛縱然再過分,亦不敢碰她。
偏生酒壯慫人膽,空虛發了瘋似得撲來。
閻碧瞳萬分絕望,自不會由空虛玷汙了自己,亦是拼命掙扎。
她喊:驚風……救我……
一個刻骨銘心的名字,卻叫空虛癲狂。
啪。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下來,打的閻碧瞳牙齒都掉了一顆。
閻碧瞳每喊一次夜驚風的名字,空虛便會痛打下來。
閻碧瞳因為服用了特殊的藥物,導致骨頭無力,又怎會是個大男人的對手呢?
那一夜,雨打屋簷,雷霆四起,電光如毒瘴蔓延在漆黑的寒夜裡。
她被打了整整一夜,足足半條命都沒了,好在,因暴怒,空虛沒有侵佔她。
空虛打累了,就倒在床榻休憩,閻碧瞳鼻青臉腫,肋骨斷了幾根,倒在冰冷的地上,看著無光的天頂,卻是笑了,唇動無聲:驚風。
次日空虛醒來時,看見遍體鱗傷的閻碧瞳,心疼的哭了,得知是自己下的手後,空虛緊抱著閻碧瞳,哭著埋下臉,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我錯了……我錯了……”
空虛日復一日的在她耳邊說我愛你,可閻碧瞳沒有感到一絲愛意。
若愛一個人,怎會砍斷她的羽翼,折磨她的靈魂?
赤炎府的長廊上,母女倆相對無言,竟是不知不覺裡下起了綿綿細雨。
輕歌躍出長廊,在細雨中舞著明王刀。
一刀劈開長空,雨花四濺,刀光凜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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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刀攬月而去,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