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靈歸回頭望向夜歌,目光落在了夜歌的掌中央。
“怎麼回事……”隋靈歸極其不願地走來。
夜歌泫然欲泣,“酒杯裂了。”
“把準王后帶下去包紮傷口,武道比試結束後再來。”
“是。”
侍女扶著夜歌朝武道場外走去,夜歌似是不死心般,硬是要從東陵鱈身旁走過去。
夜歌在東陵鱈面前停下,雙眸裡蓄滿了淚水,楚楚可憐,“王,我手疼。”
“把手剁了就好了。”東陵鱈面無表情,“何必這般矯情?豈不是讓在座的諸位笑話?”
夜歌本就蒼白的臉上,更加慘白。
夜歌不可置信地望著東陵鱈,“王……”
“無病呻吟,故作姿態,既不願剁手,就下去療傷,何必擺出弱不禁風的樣子?”東陵鱈的話無情而殘忍,像一個嗜血而生的王。
“王后,該走了。”侍女急道,見夜歌直在原地不動瞪著雙眼,便湊在夜歌身旁輕聲說:“若不早點處理傷口,稍後訂婚宴,會讓人看笑話的。”
如此,夜歌才回過神來,夜歌不甘地看了眼輕歌,隨後在侍女的攙扶下朝武道場外走去。
這時,東陵鱈從輕歌的坐椅手把上拾起一根銀髮,突然哀傷地說:“掉了一根頭髮,會不會很疼,稍後可要好好補補。”
噗嗤——
妖殿一口酒水,噴在前面坐位男人禿頂的腦袋上。
夜歌即將走出武道場,聽到了東陵鱈的話,停下了腳步。
夜歌回頭看去,東陵鱈此刻的溫柔,是她的渴望。
夜歌機械般回過頭,她低頭看了看還在流血的手,臉上浮現了猙獰扭曲的笑。
她流血裂肉,比不得姬美麗掉的一根頭髮?
老天,你真不公平。
這世道,真噁心!
夜歌異常的怨憤。
……
輕歌聽到了東陵鱈的話,好是無奈,她亦沒想到,眾目睽睽之下,訂婚宴上,武道場內,東陵鱈會這般對她。
而今,她算是明白了,無論何時何地,什麼樣的身份,東陵鱈的那顆心,從不會改變。
罷罷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