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呼聲再次響起,便見無數的唐門弟子,齊齊下跪。
“請立唐宗師為我門的門主!”
“……”
唐鋒在唐門的威望很高,僅次於前門主唐珏和宗師許山。
今夜,唐鋒殘忍殺害唐珏,雖說場面異常血腥,但唐門的弟子門看得解氣。
許山不僅在唐門,在武道都有著很高的威望。
他淡泊明志,又是個醫師,一生積蓄,多數都是為了在底層掙扎的修煉者們。
許山不止一次在大眾面前,提及與唐鋒的兄弟情。
故而,唐鋒此刻能得到這些擁護他的聲音,歸根究底,都是已故宗師許山的功勞。
唐鋒低低的笑了。
“張老,你怎麼說?”沈清蕭問道。
張老道:“沈公子,老夫認為,以唐鋒的資歷,成為新一任門主,是沒有問題的。”
“仇爺爺,你怎麼看?”沈清蕭再問。
雙目失明,眼睛蒙著黑布的仇長老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唐鋒資歷尚可,但實力若為一門之主的話,卻是欠佳。”
“我不同意。”
一道凜冽清朗的聲音響起。
唐鋒猛地抬起了頭,看向那個紅衣如火,恣意風流的少年。
少年提著酒壺,滿身的酒氣,她微抬起下頜,咧開嘴一笑,便露出了潔白的牙,笑得森然邪佞!
唐鋒的心臟咯噔一跳,彷彿瞬息間就已跌落了萬丈低谷。
他警惕地看著少年,如蟄伏的豹子般,咬緊了牙。
“夜無痕,我武道任職之事,你無權插手。”唐鋒說道。
“我乃武道元師,怎麼不能插手?”輕歌張揚如火,囂張至極。
今日,她還偏要插手了。
“無痕老弟,你只是個精神元師,開導地牢囚徒的,沒法插手武道門主任職一事。”羅城連忙解釋道。
陸文山也說:“賢弟,羅宗師所言極是,你沒法插手的。”
輕歌:“……”
所以,這精神元師,有個屁用?
突地,輕歌用胳膊肘撞了撞裴越,裴越茫然地望著她,捧著酒壺,有種呆呆的感覺。
輕歌乾咳了一聲,湊近幾分,壓低聲音說:“裴兄,幫個忙,那唐鋒老賊與我不共戴天,別讓他得逞。”
裴越恍然大悟,竟是再湊近了些,輕聲問:“他搶了你的妻子嗎?”
輕歌:“……”就這腦回路,當初是怎麼成為武皇徒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