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在武道地牢之中,不是說早已忘了如何為人處世嗎?
現在看來,雷厲風行,虎虎生威啊。
“夜兄。”裴越看向輕歌,揚起了笑:“你高興嗎?”
輕歌愣了下,回:“高興。”
能夠攔截唐鋒成為武道門主之一,她自是高興的。
只是這一聲夜兄,是怎麼聽,怎麼彆扭……
“你高興,我也高興。”裴越說道。
輕歌:“……”
眾人更是目瞪口呆,驚得下巴彷彿都要掉到了地上。
一代裴皇,竟成了夜無痕的小弟。
陸文山兩眼崇拜且狂熱地望著輕歌,欽佩之情宛如黃河水般滔滔不絕。
他始終想不到,夜賢弟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想了想,這樣一來,他成了裴皇的大哥?
這……
人生,還真是處處有驚喜……
陸文山極為‘曖昧’地望著裴越,恨不得拉著小手,一口一個賢弟……
……
藏書樓那裡的火焰,亦被何良山給滅掉了。
此時,已是後半夜。
鬧劇過後,眾人都有些疲乏無力了。
“夜兄,我回去了。”裴越說道。
“回去?回去哪裡?”
這回,輪到輕歌迷惘了。
“武道,地牢。”
裴越言簡意賅地說完,竟是徑直朝武道地牢的方向走去,徒留下風中凌亂的眾人。
不愧是武皇的弟子,這行事風格,還真是超乎常人的想象呢。
輕歌看著裴越的背影,連忙道:“裴兄,既然已經鼓足勇氣走出來了,為何,不留下來呢?”
裴越頓足,始終背對著輕歌,很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他仰起頭,望了望天邊的一輪霽月,彷彿看到當年在江邊月下劍舞傾城的女孩了。
他說:“夜兄,我還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呢。”
四周,都是人。
他很討厭那些氣味,那種勾心鬥角,各懷鬼胎的算計。
還是他的地牢舒服。
安靜,昏暗,空間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