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城痛心疾首,“你……你怎麼能讓武皇喝酒呢……”還不如在武皇面前傲慢無禮。
他不曾想到,這少年,竟是如此的膽大包天!
然而,還不等羅城教訓,少年就無辜地看著他。
羅城瞪了眼,嘆氣:“完了,明日武道裁決,肯定要參你一本,你這個讓人不省心的。又要麻煩本宗了,就知道惹麻煩。”
羅城揮了揮袖,“你且回去休憩吧,武皇破戒這一件事交給本宗,趁何相國還沒回去前,找他一同商量下解決之法。”
真是個急性子的大叔。
輕歌唇角微揚,不自覺的笑了笑。
天光破曉時,她回到了武道地牢的元師小竹屋裡休憩。
許是晚上那會兒悲傷過度,輕歌竟是睡得很沉。
雪,越來越大。
奇怪的是,武道協會因有寶器鎮壓,寒冬之雪,是入侵不了的。
數年前,一向如此。
但今日,大雪,覆了武道十二門,藏書樓,地牢,吞天廣場,各處都是紛揚的大雪。
總算有個凜冬季節的樣子了。
但也是八千年來的頭一次。
這天很冷,就連武道地牢,都是異於往常的冷。
若尋常的冬季寒冷,是無法入侵修煉者身體的。
這次的雪,卻讓好些弟子裹緊了衣裳,打著噴嚏。
白日裡,武道地牢,囚牢裡的弟子們昏昏欲睡的,只見啪嗒一聲,最角落裡的裴越,將籠子開啟了。
其他弟子一臉無語,目光幾乎都要噴出火來。
這叫個什麼事。
他們是被抓來的,不得不關押在地牢之中。
那裴越倒好,出個囚籠反而成了家常便飯?
真叫他人心有不甘!
裴越走出地牢後,來到了小竹屋。
他看了看四周,在邊沿處望見了一件毯子,將其取下,蓋在了躺在竹床的少年身上。
“怎麼一身的酒氣?和誰喝酒了?”裴越低聲喃喃。
輕歌驀地睜開了凜冽的眼眸,朝裴越看了過去。
“你醒了,那我先回去了。”裴越背對著輕歌,朝竹屋外走去。
輕歌望著他的背影,說:“我和武皇喝的酒。”
裴越腳步頓住,脊椎骨生出了一股寒氣,就連四肢,都是難以遏制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