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9章 任性一回

“人死不能復生。”夜澤太息一聲，無奈地道：“再不走，你有可能葬身此處。”

“那又怎樣？”

輕歌眼眶微紅，青絲散亂，她低頭看著毫無生機的小舞，眼裡深處是遏制不住的癲狂和固執。

她這一生，太累，太苦了。

只想卸下肩上重擔，再任性這麼一回。

於世人而言，小舞不過是聽雪樓裡不起眼的舞姬，是死在世子府後院枯井的孤魂。

但對於她來說，小舞是她自暴自棄自怨自艾陷在陰霾裡的一道光。

她還沒帶小舞離開聽雪樓，去看看外面大好的河山，過一過人間安樂的日子，小舞就與世長辭了。

縱然小舞命裡該絕，也巨不是這樣的死法！

中南一族視人命如草芥，那這條命，這個公道，她哪怕葬身此處，也要討回！

夜澤欲言又止，展開雙翼飛在蒼穹雲間，像是佛祖悲憫眾生般，用一種無可奈何的眼神，俯瞰著大地紛爭。

他懂。

這是東洲夜女帝的孤勇，也是天賜的劫。

熬過這劫，才能向陽而生，煥發出藏在她骨子裡的光彩。

都以為她在自尋死路，其實她滿滿的求生欲，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一條紓開心結的活路！

“殺！！”

後面廝殺聲此起彼伏，刀光劍影，靈氣沸騰，她像是強弩之末，漸漸被四周的敵兵給圍聚。

中南雲憤恨地道：“夜無痕，你插翅難逃了，現在跪下來給我中南族磕響頭三個叫爺爺三聲，我留你一條全屍送回魔淵。”

輕歌笑了，無聲的笑，那笑看在中南雲的眼裡卻是毛骨悚然般的瘮得慌，四肢百骸，渾身都冒著冷氣。

“借道東南突圍，吸引全部的攻擊。”

輕歌冷漠地道：“然後折身回來，從左側的突破口借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