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眉梢婉轉著溫柔的笑意,戲謔地望著漸而頹廢,氣急敗壞的寧王。
寧王既以勞苦功高的重臣身份滅她氣焰,她便給寧王戴個高帽子!
寧王已無路可退!
今日,再是不願,也得乖乖跪了。
她為王多年,征戰四方,什麼樣的硬骨頭沒遇到過?
就算年輕幾歲,尋無淚都不是她的對手!妖后也不過是手下敗將,怎由得一個無名小將來猖狂?
“寧王的腿傷可好?”輕歌話中威脅之意,極為強烈。
寧王咬碎了一口牙,欲屈膝跪下,輕歌彷彿很是體恤:“寧王既有腿傷,就不要勉強了。”
柳煙兒擦了擦殘月刀,刀身的寒光閃耀在寧王的眼底,堂堂妖域寧王,竟是膽戰心驚,臟腑俱顫!
他敢不勉強嗎?
再不勉強腿都要被鋸了!
寧王雙眼通紅地望著輕歌,可謂是有苦道不出!
寧王撥出一口氣,怒吼一聲,撲通跪下,兩手抱拳:“臣孤山寧王,拜見姬王妃。”
輕歌挑起一側的眉梢,輕拍了拍寧王的肩,“寧王身懷舊傷,還執意下跪,這等忠心讓本宮好是感動。”
輕歌說了半日,始終沒有要寧王和滿堂賓客起身的意思。
寧王為愛犬舉辦生辰宴,汙衊之意顯而易見,到場的賓客,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輕歌既要立威,就不會手下留情,院中溫軟的姑娘們,也不曾撼動她的心思。
輕歌往前走了數步,在寧王的位置坐下,李鮫上前為輕歌添酒。
輕歌的手輕放在桌面,瑩潤的指甲敲打出一連串有節奏的音,似在陰司響起的催魂樂曲,人滿為患的偌大府邸,妖人非但不敢出聲,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汪!”很兇悍的犬吠!
輕歌的目光放在了獵越的身上,低頭看向獵犬。“是一條好狗,像極了他的主子。”
此話一出,滿院的妖人們都在憋笑,憋得滿臉通紅,就連寧王手底下的侍衛臉龐都止不住地抽了幾下。
寧王惱羞成怒,額頭暴出數根青筋,兩手緊攥成拳,手背已是青筋暴起。
他在隱忍著怒。
寧王逮準時機,暗藏羞辱:“姬王妃,這便是小王的愛犬,名為獵越。”
砰!
輕歌一掌拍在桌面,再抓起酒杯砸向寧王的額角。
輕歌抬起一條腿,踩在寧王的肩,睥睨著跪在地上的寧王:“月乃姬王、青帝之名諱,寧王,你什麼心思?”
寧王額角被酒杯砸出了傷口,流淌出幾絲刺目的鮮血。
寧王抬起頭來,卻見那血液流進了眉眼之中。
他忽而笑了。
“姬王妃,此越非彼月,姬王的名諱乃天上之月,愛犬之名是為卓越。姬王妃,你誤會了。”寧王說道。
“改了。”輕歌抬起下頜,“同音便是衝撞,寧王連這點事都不知嗎?”
“本宮頭一次聽說為一條狗舉辦生辰宴的,寧王,你真是讓本宮大開眼界。”輕歌冷笑。“姬王妃,妖域不是人族,沒有那麼多花橋的講究!妖族本就是獸族,犬類也只是獸族之一,姬王妃這般言語,若被有心人傳了去,恐怕會讓人誤以為姬王妃不喜下等獸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