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有天地畏寒,誰敢質疑?
寧王怔愣許久,四肢發冷,身體微顫。
他倒沒想到,姬王妃如此狠絕果斷,連當場暴斃四個字都說了出來,不給自己留任何的後路。
聽聞傾慕姬王妃的青年才俊,數不勝數,上有天地王東陵鱈,下有泱泱如水的少年們。
姬王妃是一呼百應之人,長生路漫漫,多有險阻,以夜輕歌的心智,到時去不了長生,身邊也能有個出色的夫君。
輕歌立下血誓,不僅扭轉了局面,甚至還能再驚動三千世,名聲必會水漲船高!
寧王的招數,為他人做嫁衣。
“可喜可賀,我王妃並未遭歹人染指。”寧王感動肺腑:“王妃對姬王之心,天地可鑑!此等痴情女子,令古今修煉者動容!”
“許副將,你辦的什麼事?抓的什麼人?險些褻瀆了王妃的名聲,小心要你好看!”寧王怒喝。
盔甲士兵正是寧王口中的許副將。
許副將聞言,也是機靈,忙不迭地跪下身來,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每一聲都震動了府上妖人們。
“屬下尚未徹查清楚,就帶人來府邸見王妃,實乃屬下的罪過!屬下自小仰慕王妃,此事讓屬下憤怒不已,這才釀成大錯!”
寧王的人也很聰明,話茬只要引到了夜輕歌的身上,彷彿就能逃過一劫,至少明面上聽來是情有可原!寧王悄然看了眼輕歌,再怒視許副將,“該死的東西,都怪你徹查不清,才鬧出了這麼大的誤會!若非王妃立下血誓,你縱有九條命都不夠活的!今日是在本王府上,姬王
妃是本王的貴客,你又是本王的副將,本王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不可!”
“來人!把許副將的戎裝脫去,杖責六十!”寧王道。
府上的侍衛們,聽命前來剝掉了許副將身上堅硬冰冷的盔甲。
許副將聽話的很。
他也明白,杖責六十逃不掉的。
就在盔甲剝掉後,許副將即將被侍衛們帶走時,輕歌紅唇微動,嗓音如冰,輕啟:“且慢——”
“姬王妃,這點小事就不必麻煩你了,還是由小王來代勞吧,省得髒了王妃的手。”寧王道。
“寧王,杖責六十未免太殘忍了些?恐是不好吧?”輕歌幽幽地說。
一時間,眾人扭頭看來。
柳煙兒擰著眉,摸了摸下巴,滿頭的霧水。
難道這丫頭變了性子?也開始溫和處事了?
按照夜輕歌錙銖必究,睚眥必報的性子,許副將的杖責六十,實在是太輕了。
李鮫不解地望著輕歌,就連寧王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姬王妃的葫蘆裡賣著什麼藥。
卻聞輕輕的一聲嘆息響起,姬王妃抬起一雙澄澈如水的美眸,輕描淡寫地說:“不如杖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