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沉的不貴,和她的不貴,是一個意思嗎?
陸青竹臉上的懷疑實在太明顯,顧星沉微微挑眉,“真的不貴。”
“這水泥的方子,是大梁的開國元祖留下的,目前由戶部經營,收入一半歸國庫,一半歸當今私庫。”
“青山鎮沒有。”
“方子也是才發現的。”
聽這話,其中有故事啊。
陸青竹眼神亮晶晶看著顧星沉,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那位穿越前輩很有可能就是這位大梁的開國皇帝啊。
顧星沉帶著幾分無奈地語氣,“元祖臨終時,只說他在宮中留下一些東西,卻並未說明那些東西是什麼。”
“元祖下葬後,高祖也曾在宮中翻找過,卻一無所獲,先帝也只是運氣好找到一張玻璃的方子。”
玻璃?!
陸青竹的眼神更亮了,她要掙錢買玻璃!
顧星沉宅子裡的窗戶都裝的是透明玻璃,屋裡還有一面水銀鏡。
陸青竹湊近鏡面去看自己的臉,“顧星沉,我左眼下面有一顆淚痣哎!”
她長這麼大,從未如此清晰的看清楚過自己的臉。
顧星沉就那麼從容平和地看著陸青竹,嘴角帶著淡淡地笑意。
倒是搞得陸青竹有一丟丟不好意思,這些東西明明都曾經是她生活中最不起眼的物品,如今卻讓她驚喜連連,好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
實在是她自己沒本事弄出來這些東西,乍一看到,有種中大獎的感覺。
被水泥玻璃衝擊到了,陸青竹都沒認真看宅子的佈置,就被顧星沉帶到了他的書房。
“以後你每日巳時過來,我教你識字。”
陸青竹沒什麼意見,巳時已經是九點了,她現在可是能在七點起床的人了。
顧星沉的話還沒完,“午時回去,申時再來描紅。”
陸青竹驚呆了,沒想到最終她還是沒能逃過寫毛筆字。
明明她最初是想當個文盲的,萬萬沒想到,最終她不僅要識字,還得練字,再過幾年,是不是還得作詩?
“其實——”
陸青竹開口,對上顧星沉帶著淺淡笑意的鹿眼,倏然閉嘴。
“想說什麼?”顧星沉微微偏頭看著陸青竹,笑得溫和可親,眼神中甚至帶著幾分鼓勵,誘著她開口。
陸青竹艱難地嚥了咽口水,乾巴巴說道:“紙墨不用我掏銀子吧?”
說完陸青竹便一臉頹靡,活不了了,她是怎麼說出這話的?
“不用。”
顧星沉正兒八經回答了,凝重的氣憤忽然一掃而空了。
陸青竹偷偷長出了口氣,剛才的感覺就像學渣被學神壓制了一般,她本能的,連拒絕描紅的話都說不出口。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大佬的氣場嗎?
“申時到什麼時候結束?”陸青竹小心翼翼覷了他一眼,帶了幾分不易察覺地試探。
“你想什麼時辰結束?”顧星沉眯著眼眸,好似在笑。
陸青竹:真的能說嗎?
“你說什麼時辰,就什麼時辰。”
嗚嗚,她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