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顧星沉嘴角勾起帶了幾分輕微笑意。
陸青竹不敢說話,她垂著眼眸悄咪咪覷著顧星沉,沒有輕舉妄動。
“躺著舒服,躺著寫吧。”顧星沉如是說。
陸青竹:……
她想給大佬跪下了,這是什麼魔鬼發言?
“小哥哥,我想坐著寫。”陸青竹可憐巴巴望著顧星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就寫著寫著就那樣了……”
她委實做不到像顧星沉那樣,整個人都好似沒知覺一般保持一個動作許久。
顧星沉不說話。
顧星沉他捏起一塊點心慢條斯理吃了起來,若愚上前倒了杯茶輕輕放在他手邊,又悄無聲息退到門邊當起了背景板。
陸青竹艱難地嚥了咽口水,他生氣了嗎?
但是——
“點心好吃嗎?”陸青竹目光明晃晃落在點心上。
顧星沉吃完一塊,拿起帕子擦手,又端起杯子淺淺抿了口茶水,抬眸,目光清凌凌與陸青竹對視:“想吃?”
陸青竹不捨的移開目光,“那你給我吃嗎?”
“唔——也不是不可以。”顧星沉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起一塊點心,遞到陸青竹眼前。
“荷花酥,嚐嚐。”特意壓低的聲線,好似帶著某種誘惑。
“謝謝。”
陸青竹接了,小小的一塊點心,五六口便吃進嘴裡,嚥到肚裡。
她砸吧嘴,還在回味酥鬆香甜的荷花酥,便驟聞噩耗。
“一塊荷花酥十張摹貼。”
陸青竹:這就是傳說中魔鬼的聲音嗎?
“還吃嗎?”顧星沉神色堪稱溫柔。
陸青竹卻是見之色變了,整個人都想哆嗦,“不,不了。我得寫課業。”
“無事,慢慢寫。”
“……”
豈敢豈敢。
最終,陸青竹還是趕在傍晚離開時,寫夠了二十張摹貼。
“我回家了。”陸青竹與顧星沉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