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指間沙略加思索,沉吟著道,“主線任務是證明我們不是精神病,而我們應該如何證明,又向誰證明,這都是我們還不清楚的。”
“吼,我覺得就憑這傢伙剛剛做的一系列事情,就已經沒辦法向病院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了。”
錦衣朝著周可兒努了努嘴,忍不住吐槽道。
“哼,凡人的智慧。你還不明白嗎!向這座病院裡面的任何人證明我們不是精神病,都是無用功!”
周可兒冷哼一聲,坐到梳妝檯前,看著簡陋的化妝品沉吟了一會兒,“即使是在現實中,精神病人想要主動向醫生證明自己沒病,也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更別提在遊戲裡了,絕對不可能是這種簡單無腦的方法可以成功的。”
“蛤?那你倒是說啊,如果不向病院證明的話,還能怎麼證明?”
錦衣三番五次被周可兒回嗆,縱使他脾氣不算差,禁不住憤憤地問道,“可別說是把病院炸上天之類的屁話。”
“如果能做到的話,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周可兒卻沒有反駁,一手拿著粉撲,轉過頭來認真地看著錦衣道,“在我看來,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如果放在遊戲裡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利用簡單的邏輯推理,來將困難的目標轉換成相對簡易的目標。”
“你看,如果是一個不在病院裡的正常人,他該如何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答案是根本沒有必要,沒人說他是,那他幹嘛要證明自己不是?”
“同理,我們要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就只要讓別人不能證明我們是精神病就行了啊。”
一邊說著,周可兒將那個暈倒的護工拽過來,隨手擦了擦她臉上的血,然後拿起化妝品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所以說,你剛剛說的那個辦法的確是可行的。如果連病院都沒了,那就更不可能證明我們是精神病了,到那時,我們自然就不是精神病了。唔...這化妝品質量好差。”
錦衣一臉蛋疼地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一下,但是又莫名覺得周可兒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且總覺得一口槽憋在喉嚨裡卡得難受。
“那麼,按照你的理論,除了炸醫院這個不切實際的辦法,還有什麼其他的易於操作的方法嗎?”
指間沙看了一眼湊上去一臉新奇地瞎鼓搗著化妝品的施氏,估摸著他應該是不會發言了,才斟酌著向周可兒問道。
“唔,方法還蠻多的,我剛剛就想出來幾個,比如說...銷燬我們幾個人的檔案,再或者改成明天審查出院,這就比較麻煩了,說不準你們哪個還過不去稽核,嗯....還有最簡單粗暴的,燒了檔案室,如果是電子檔案的話,毀掉硬碟。”
周可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著鏡子裡打量了自己一番,一副不大滿意的表情。
“嗯...這些方法的確可行。不過,我還是在想...”
指間沙沉吟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什麼,“如果,我是說萬一,這個任務完成的條件並不是我們剛剛所說的,而是非要其他人,譬如說醫生之類的,心悅誠服地承認我們是正常人,這怎麼辦呢?”
錦衣看了看一臉認真的指間沙,又瞥了一眼還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的周可兒,心頭湧上來一陣荒謬的感覺:這倆人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在一個頻道上啊,為什麼聽起來居然還貌似在認認真真地商討問題呢!
“那也並非不能解決。”
周可兒停下手中的動作,歪著頭想了想,很快回答道:“那就挾持一個醫生威逼利誘,反正如果是那種情況,只要對方心裡出現了'這幾個人不是精神病'這個肯定的想法就行了吧。”
“要知道,人在生死之間,沒有什麼是不能當真的。不過嘛...就算是這樣也還不行,那就來一發催眠好了。作為一名光榮的精神病醫生,在下對於催眠這項技巧粗略地會一些。”
周可兒轉過頭來,放下手中的化妝品,看向其他人認真地道:“而且...我之前想到一種可能可行的辦法,現在正在嘗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