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可兒覺得現在是時候了,妮娜估計已經差不多要被嚇崩潰了。驚嚇程度到一個閾值的程度就夠了,要是嚇得太過,把她嚇傻了或者嚇暈了就不好了。
於是周可兒蹲下身來,先朝紅鶴揮揮手,示意她先別動,然後轉過頭朝妮娜問道:“你先告訴我,那罐子裡裝的是什麼,我就不讓她靠近你。”
“真..真的嗎?”
妮娜淚眼朦朧地睜開眼睛,發現紅鶴的確沒有繼續走近,忍不住鬆了口氣,但是看著周可兒可怕(其實是瞳孔開始擴散)的目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立馬顫顫巍巍地回答道:“是解藥!是這個病毒的解藥!嗚嗚,你不要讓她吃掉我!我怕痛!”
“哦豁,我就知道。”
周可兒下意識地打了個響指,但是忘了由於病毒的原因,他現在的關節柔韌度極差,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骨給打脫臼了,雖然他自己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紅鶴,你先給自己來一發試試看,看看這玩意頂不頂用。說起來...雖然預料到了這玩意會是解藥,不過...這東西為什麼會在這傢伙身上倒也很讓人疑惑呢。”
“你...你們要用那個解藥嗎?”
妮娜聞言哆哆嗦嗦地道,“可是...你們都已經感染了這麼久了,感染程度已經很深了,用這個估計不會有什麼效果吧...嗚嗚嗚,我就是隨便說一下,你們不要生氣!不要咬我呀嗚嗚嗚!”
“...沒想咬你...只不過,反正都是死,幹嘛不試一試呢?”
周可兒隨口回答了妮娜的問題,隨即伸手摁在妮娜身後的障礙物上,蹲下身湊近她問道:“現在的問題是...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手上會有這個東西?”
“這....這個...”
妮娜眼神閃爍,猶豫著沒說話。
“哦豁?不想說是嗎?那沒關係,當然沒關係的!我可不是那種會強迫別人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的人,你也這麼覺得吧?對吧?”
周可兒鬆開手,站起身來,十分誇張地攤了攤手說道。
妮娜一口氣還沒松完,周可兒就突然臉色一變,瞬間變得陰沉下來,看起來就像是恐怖的殺人犯一樣,低聲繼續補充道:“只不過,我也不是那種會閒著無聊帶著個累贅,或者是潛在危險因素在身邊的人呢...如果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還不聽話的人,這種人,果然還是丟出去喂喪屍吃掉,你說好不好啊?”
說著,周可兒嘴咧得越來越大,緩緩再度蹲下身來,直勾勾地看著妮娜,“哦,對了...我似乎也馬上就要變成喪屍了呢,與其便宜外面那些喪屍,不如我自己來吃,好不好呀?”
“嗚嗚嗚!”
妮娜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嘴,瘋狂地搖起頭,因為恐懼而流淌的眼淚又止不住地滴落。
“啊,你說,該怎麼吃才好呢?從頭,還是腳?還是說...直接從小腹開個口子?啊呀,沒什麼經驗呢,真是令人苦惱。”
周可兒撓了撓頭,擺出一副十分苦惱,冥思苦想的樣子,“哦對了,聽說在人活著的時候,會更美味一點吧?那是不是還得保持被吃的那個傢伙先不死,讓她一點一點地被折磨...呢?”
“我說!我說!求求你不要吃掉我!嗚哇啊啊!”
妮娜被嚇得實在是忍不住了,終於又大聲地哭了起來。
“喂...你這也...太便太了吧?你是怎麼做到這麼噁心的?你是不是...”
紅鶴配好針劑之後給自己來了一針,萬年不變的面癱臉居然皺起了眉頭,略帶噁心地對周可兒說道。
“嘛,很有效果不是嗎?”
周可兒聳了聳肩,轉過頭來,“你看,現在她馬上就要像是考試結束鈴聲響起還在拼命往答題捲上寫答案的學生一樣,把我想知道的東西告訴我了啊,不是嗎?”
“...”
紅鶴微微活動了一下脖子和其他各處關節,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這個解藥的藥效很快,似乎還真的沒有之前那樣僵硬了。
“對了,你再給我也整一發,雖然我知道你想要研究一下只是吃了固醇類藥物和打瞭解藥的感染者哪個堅持的時間長,但是...”
周可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紅鶴說道,“解藥這種東西果然還是越早打越好吧,說不定就不用死了呢。”
“你這傢伙...給我向張郃道歉啊!”
紅鶴眉頭微微跳了跳,也只得無奈地幫周可兒配置藥劑,明明只是把藥劑裝進針筒這麼簡單的的事情,周可兒都不想自己做,這傢伙真是懶到家了!還對別人指手畫腳的,真是...
“好,現在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以及你應該告訴我們的說一下了。”
周可兒正想朝動作漸漸利索起來的紅鶴豎了個大拇指,卻發現剛剛這隻手指已經被自己一不小心搞骨折了,就只好裝作若無其事地收回手,轉過頭,對著妮娜說道,“只要你老老實實地都告訴我們,我們就不吃你,真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