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厭聞言下意識地要反駁,但很快就意識到似乎有哪裡不對勁,當即略帶震驚地轉過頭去看向躲在他身後的冷吃兔:“你...什麼身份?你做了什麼啊到底?”
“我怎麼知道啊!我啥也沒幹吶!我都不認識這老大伯,我怎麼知道他幹嘛要來殺我...不對,肯定不是來殺我的,你別誤會啊!”
冷吃兔當即來了個“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的否認三連,連連搖頭道。
“呵...鎮北王的嫡女,也敢光明正大地在京師拋頭露面,尤其是...居然敢出現在我的面前,真當我不認識你,真當我不敢招惹他鎮北王嗎!”
魏鳴泉冷哼一聲,當即挑明瞭冷吃兔在這個模組裡隨機到底身份,眼眸微眯,“還有一堆陳年舊帳沒找他鎮北王算呢,今天就先在你身上把利息收回來吧!”
“喂喂喂!和我有什麼關係啊這!我都不認識你,冤有頭債有主啊!”
冷吃兔都快哭出來了,這飛來橫鍋實在是讓她沒有想到的。
但是...無辜背鍋就算了,好歹再怎麼說,既然背景都已經是鎮北王的嫡女了,為什麼走在路上連個侍衛都沒有啊混蛋!保護她的人都死哪裡去了啊!對京師的治安情況就這麼放心的嗎!
“喝!”
然而魏鳴泉壓根鳥都不鳥她,直接一手劍指就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朝冷吃兔刺去。
“救命啊啊啊啊啊!”
冷吃兔壓根來不及躲閃,只能最後扯著嗓子大聲喊救命。
張不厭這下也沒法子救她,畢竟剛剛幫她也只是感覺這傢伙似乎身份有點問題,和其他的那些路過平民不太一樣,這才順手救了她一下,又沒到那種捨己為人的程度,所以也就沒法子了。
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冷吃兔被殺掉的,他會閉上眼睛的。
“鏘!”
就在這時,一隻手居然毫無徵兆地擋在了冷吃兔身前,與魏鳴泉刺來的劍指狠狠相撞,發出猛烈的金鐵交擊的聲音。
“聖上說了,你要尋仇,其他人隨便你下手,只要你殺的死。但是鎮北王的人你不能動。”
一道陰柔的聲音在冷吃兔身前響起,冷吃兔和張不厭這才睜開眼睛朝那邊看去,卻見是一名著裝像是皇宮內的太監,臉色就如同擦了粉一般刷白,然而看上去還挺年輕,卻也能稱得上一聲陰柔美。
“來者何人?!”
魏鳴泉瞳孔微縮,當即問道。
“司禮監掌印太監,李鈺。”
來者微微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回答道。
“...哼,區區一個死太監...今天這個人我殺定了,就算是玉皇老子來了也救不下她,我說的!”
魏鳴泉皺起眉頭,臉色略顯有些猙獰,瞳孔內又泛起了點點腥紅,略帶暴躁地怒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聖上有令,今天就是閻王來了,也帶不走她!不過是一顆棋子,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不成?!”
李鈺微微皺眉,陰陽怪氣地諷刺道。